苏禾回身,漂亮的脸上没一丝表情。“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婆婆很快调整,恢复了战斗力。她说话的同时,一旁的钱洪亮已经退到了一旁。将战场交给她们俩女人。
“你骂谁狐狸呢?啊、你个不下蛋的鸡,我们要你有啥用?你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赶快给好人腾个地儿。”
“这结婚不到一年呢,说这话早了些吧?”
“这钱宝贵咋了,咋也不护着他媳妇?”
“才一年而已,我结婚快三年才怀上我家大闺女。有的人开怀晚。”
吃瓜群众开始议论,苏禾望着女人不说话。这事儿钱家没理,想挤兑她自己主动提离婚,没门。
“离婚可以,把你儿子叫回来,我听他怎么说。”
“叫什么叫,这事儿我说了就算。”
“你说了不算。”苏禾镇定自若,“不信你去问问支书。”
她跟钱宝贵是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可不是那种没领证只摆酒的。摆酒也是事实婚姻,不是你说离就离的。婚姻是两口子的事儿,你个当婆婆的算哪根葱。
“问就问,你当我不敢是咋地。支书写文书,你给我滚出钱家。”
“你说滚就滚,你老几啊你。”
苏禾也不是那忍气吞声的,开口跟她呛声对骂。婆媳俩吵了起来,这事情这种事儿多了去,没娱乐就喜欢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
俩女人率先开火,一个比一个气焰高。苏禾在对骂中逐渐探到了婆家的底细,逼她离婚,逼她将彩礼钱退回来。
娘的,你们想的是真美。结婚这么长时间,最后你们白跟个黄花大闺女过,完事了彩礼一分不损失。
“想骗婚让你儿子夜夜当新郎,别的是个人耍流氓,你们是全家耍流氓。不要脸,该枪毙。”
她此话一出,舆论顿时被她带起。大家看钱家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人家好好的闺女嫁过来,你们说离就离啊,还逼着人家把彩礼也退回来,这可不是骗婚。
“过分了。这才多久啊,这不是玩弄人家的感情嘛。”
“岂止啊,还玩弄人家的身体。”
“这可比耍流氓狠,耍流氓还占不了这么大便宜呢。”
“就是,太过分了。”
“谁耍流氓了,谁耍流氓了,你们别胡说。”女人急了,开口赶快找补。真要是被定义为耍流氓,那她儿子的名声可毁了。
“这是正经婚嫁,公家发了证的。”
苏禾一位本家婶子开口:“正经结婚的你说离就离啊,你当旧社会呢。还动不动拿休妻离婚来拿捏人。禾禾你别怕,他老钱家敢这么做,咱们苏家也不是没人。”
“不能这么办吧。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搭上陪嫁变成二婚头,这不是欺负人吗。”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事儿老钱家真想这么办绝对太不地道。钱家父子俩鬼精的躲起来,将这一切全扔给女人。
女人被群众说的手开始哆嗦,又是气乡亲不向着自己,又是恨苏禾巧嘴说的头头是道。
“离婚是我们自己家事,由不得你们管。”
不相干的人都默默吃瓜,跟苏禾娘家沾亲或者相处好的却有那不怕得罪她家的。
“这口气真大,比旧社会的地主都气粗。”
“真是怕人啊,想咋就咋,这天底下难道没王法了?”
眼看大帽子就要扣上,钱宝贵他爹赶快从另一边过来。“给我闭嘴。”
这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讲话没个边沿,刚开始就被人逮住了把柄。怎么活了半辈子了,还这么拎不清轻重。
“婆媳拌嘴而已,大家都别看热闹了,都回吧。”
他一开口,事情立马变了性质。婆媳拌嘴,市井常态。那个当事人钱宝贵躲着不出来,苏禾也懒得再跟婆婆瞎吵。
吃瓜群众散去,婆媳俩恨恨的对视一眼后老太婆被男人拽走。女人当着汉子的面气都不敢吭,两人出了院子,去了钱宝贵工作单位。
当晚钱宝贵没回来,翌日苏禾上工,眼睛下有了黑影。闺蜜也听说她跟婆婆吵架了,干活时一边挥舞锄头一边关心的问情况。
“昨晚钱宝贵回没回?”
苏禾摇摇头,她接着问:“你俩到底是咋了?这结婚还不到一年呢,现在就因为孩子的事儿争吵是不是太早?多少人结婚三五年才怀孕,你俩年龄都不大,这是急什么?”
“……”苏禾沉默着,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钱宝贵到底什么心思。“你说,一个人变的真那么快吗?”
“你家钱宝贵?”
“对啊。忽然间换了个人似得。”有些话平日是不会说的,可如今真的满腹疑虑,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不夸张,以前我放个屁他都不嫌,如今看我哪儿都不顺眼。”
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呼吸都是错的。这话从古至今都适用。苏禾虽然生活在七十年代,但思维并不局限。知道这一系列的问题在钱宝贵身上,并非她做错了什么。
“也许,等以后有孩子就好了。”
“屁话。现在都这德行,横看竖看我不顺眼,有了孩子只会更嫌弃。”
“怎么会。两口子过日子,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