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向边庭的舌尖在贺宣唇上勾了一下,贺宣猛地按住他的脑袋,用力地压住他的嘴唇。他没伸舌头,使劲啵了一口就松开了向边庭,啵的那一口还带着响儿。
这个吻不像贺宣平时的风格,又激烈又短促的,向边庭舔着嘴唇朝窗外看了一眼,低声说了句:“没人啊……”
言外之意你怎么这就结束了。
他转过头来看贺宣,贺宣拇指指腹蹭了蹭他的下嘴唇:“要碰到个交警测酒驾,你怎么说。”
向边庭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说你刚跟我舌头打架,沾了我的口水,沾了酒味。”贺宣盯着他,视线从他的眼睛落到嘴唇,“这么说吗?”
“难怪刚才舌头都没伸呢……”向边庭笑着小声说。
“不过真要测出来那得亲多久啊……”
“按我原计划亲你的那个程度,应该够了。”
向边庭被他逗笑了:“还有原计划呢……”他声音渐低,头也低了下去,“原计划能不能回家后重新施行一下。”
贺宣嗯了声说:“原计划也是这么打算的。”
贺宣刚进来的时候还带进来一阵冷气,这会儿车里温度攀升,又被热意填满了。向边庭的手被贺宣攥着,指缝被他轻轻摩挲着,两人的手心都变得热乎乎的。
向边庭把车开出了停车位,快到出口的时候听到两声喇叭声,旁边开来一辆车,停下后把车窗打开了。
向边庭转头看了贺宣一眼,贺宣说:“我朋友。”
他按下了车窗按钮,旁边车里副驾上坐的人看着他愣了愣,一个留着一头黑长直的女人,脖子上有一圈纹身。她先是看了向边庭一眼,随即视线转向他旁边的贺宣,笑了声说:“你也撤这么早。”她头往驾驶座那边偏了偏,跟贺宣介绍:“这我准老公。”
她就是那个找贺宣要了幅画当结婚礼物的朋友,叫霍芷,跟贺宣同行,今天也是过来参加蒋文昀的生日宴的。
贺宣跟她未婚夫两人互相点头致意,算是打招呼。
霍芷看了看向边庭,这模样气质看着也不像个代驾,她看着贺宣挑了下眉:“朋友啊?”
贺宣没多说什么,就嗯了一声。
霍芷看破不说破,只道:“过两天喝我喜酒,有家属带家属啊。”
她说完就跟贺宣道了别,冲向边庭笑了笑,然后关上车窗,车往另一个出口方向驶去了。
车驶出出口后,贺宣问向边庭:“去吗?”
向边庭转头看了看他:“你朋友的婚礼吗?”
“嗯,草坪婚礼,派对形式的。”
如果是传统的酒桌婚礼,贺宣就不会跟向边庭提这事了,他圈子里都是一帮“大人”,带向边庭去酒桌跟一帮没什么好聊的大人干坐一两个小时,不说向边庭会不会觉得没意思,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小向同学在他眼里还是小孩儿呢,没必要带去那种场合遭罪。
“你想我去我就去。”向边庭说。
“别管我想不想,我问你的意见。”
这种场合向边庭向来是不怕去的,就是懒不懒得去的问题,既然是跟贺宣一起,那就没有这个问题。
“去呗,她不是说有家属带家属么。”向边庭握着方向盘笑了下,“她是不是看出来我是你家属了啊,故意这么说的吧。”
向边庭这个聪明劲儿,贺宣没什么可说的,浑身上下都是魅力点。
白钦说得没错,他就是捡了个宝。
向边庭开车很稳,不紧不慢的,驶到半程,贺宣问他:“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一成年就考了。”向边庭微微挑了下眉,“我开车技术还行?”
“挺行。”
向边庭刚满十八就去考驾照了,暑假那会儿已经拿到证了,在家也经常开车出去玩,虽然驾龄短,但上路经验还算丰富。
车驶进小区地下车库,刚在车位上停稳,贺宣就解开安全带倾身靠过来含住了向边庭的嘴唇,还没到家就施行起了“原计划”,把向边庭的舌头都吸麻了。
俩人第二次用手帮对方,在向边庭的床上,这次贺宣握着他跟自己的一起,向边庭不再像第一次那么快了,但还是很害臊,一样的事不一样的形式,甚至比上次更亲密、更难以直视,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和感受,到顶时向边庭有一瞬忘了怎么呼吸。
那种渗入骨头缝里的舒服有了实感,大脑不再是混乱一片,他清醒地感知着贺宣对他做的事,贺宣掌心的触感让他失神又失语。
结束后浑身的骨头都软了,手指很酸,搭在身前还在微微发颤。他侧躺着,贺宣贴在他背后,轻轻叼着他的耳垂,喘息声还很沉。
“你怎么……”向边庭动了动手指,声若蚊蝇,“怎么那么久。”
“嗯?”贺宣用鼻尖蹭了蹭他耳根,“怎么。”
向边庭垂着眼皮,说了句大实话:“久得我手都有点酸。”
“嫌费劲?”贺宣低声问,“下回可以换个形式来。”
向边庭眼睛轻轻一眨,头往被子里一埋。贺宣手伸到被子里弯着食指勾了勾他的下巴,他很喜欢对向边庭做这个动作,像挠小猫儿下巴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