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阵已破,灼凰和青梧得以顺利离开地牢。
刚一出来(),灼凰一眼便看到柳不渡。
他此刻正在不远处的假山后?()_[((),偷偷摸摸地看着地牢这边,见她和青梧出来,柳不渡一下便躲去了假山后,面上神色焦急。
灼凰停下脚步,传音对柳不渡道:“别躲了,你躲不过我们的眼睛。”
柳不渡闻言,抬脚从假山后走了出来,看向他们师徒,眼里隐有厌恨。
灼凰对他同样厌恨,只道:“她已经走了,尸身我也会带走,为她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安葬。”
柳不渡闻言急了,厉声大怒道:“你们有什么资格带走她?”
说着,柳不渡长剑出鞘,即刻御风朝他们师徒二人袭来,他绝不能叫任何人带走她!他好不容易留下她!
青梧随手一抬,柳不渡便被击落在地,重摔难起。灼凰对他道:“你可有想过,地牢的怨气为何会那般大?”
柳不渡道:“她含冤而死,怨气自然大。”
灼凰嘲讽一笑,开口道:“柳沉星从未因你们对待她的方式而生恨。她的怨气,皆因死后被困阵眼,不得自由。”
柳不渡闻言一怔,眼里神色绝望,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灼凰怒道:“不可能什么?你明知她会有怨气!你分明就是利用惊阵报复平城和柳家!哪怕她死,你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和意愿。你恨柳家和平城逼死她,便利用她来报复,可分明最大的罪魁祸首是你!”
灼凰接着道:“我们抹去缚魂咒后,她便走了,甚至未入鬼道,足可见,她对你,对平城都毫无留恋!你若不想离开她,从一开始,就别做任何伤害她的事,可你做了,现在又不肯放手,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假惺惺地为她报仇,何必这么贱呢?”
灼凰白了柳不渡一眼,看向远处,她多一眼都不想再看柳不渡,只对他道:“你的所作所为,我会回禀无妄宗,想来柳家再无步入宗门的可能。你便守着如今的平城和柳家,就这样过下去吧。”
说罢,灼凰看向青梧,对他道:“师尊,我们走。”
青梧点头,随即师徒二人同时消失在原地,柳不渡凝望着师徒二人方才站立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许久之后,他忽地惨然一笑,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抬眼望天,苦笑不断……
青梧和灼凰回到栖梧峰上,青梧对灼凰道:“你先回去调息,我去跟掌门回话。”
灼凰点头应下,青梧冲她笑笑,随即便以神境离去。
灼凰站在原地,想着师尊方才冲她那个温柔的笑意,有些晃神,再想想今日师尊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只觉心间似是流淌过一丝甜腻的东西,叫人莫名沉浸。
灼凰正想着,耳畔却忽地响起梅挽庭的声音:“灼凰仙尊,你们回来了?”
灼凰被惊了一下,猛然转身,蹙眉道:“吓我一跳。”
梅挽庭嘿嘿一笑,几l步来到灼凰面前,随后微微
() 俯身,平视于她,在她面上端详一番,好奇地问道:“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
灼凰白了梅挽庭一眼,随后便走过去,在阅微庐院中树下的石椅上坐下,梅挽庭自是巴巴地凑过去,坐在了灼凰旁边,对灼凰道:“这次你们走了好久,我都想你了。”
灼凰自是懒得听他这些胡言乱语,挑眉看向梅挽庭,问道:“我问你,在妖界,我和师尊入比武场对付那九头鸟,在里头都发生了些什么?”
梅挽庭闻言,本嬉笑的唇角僵了僵,眸光闪烁,跟着道:“我又没跟踪你,这我哪儿知道?”
灼凰朝他抿唇一笑,随后道:“你还挺向着师尊。师尊都给我说了,他抹了我的记忆,所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梅挽庭闻言,诧异看向灼凰,惊道:“他连这都说?”仗着自己会抹去灼凰的记忆,青梧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灼凰挑眉,随即点了点头,那神色仿佛在说可不是嘛,我什么都知道了。
梅挽庭只好道:“你那会儿都有些动心了,自然是和你师尊做了些男女之间喜欢做的事呗。”
灼凰闻言,不由轻轻吁出一口气,那么危险的时候,她居然和师尊在石刻里……她跟着问道:“那你赖在我殿里的那一晚呢?”
梅挽庭耸耸肩道:“你把殿让给我后就去你师尊殿里喽,第二日一早你俩才来接我,整整一夜,孤男寡女,用鼻子想都知道做了什么喽。”
灼凰佯装整理鬓发,挡住了自己一侧的脸,脸颊都有些泛红。果然,她缺失的那些时间段的记忆,都是和师尊……在一起时的经历。
见灼凰半晌不说话,梅挽庭抻脖子,视线越过灼凰挡脸的手,看了看她的神色,随后面上浮上一个坏坏的笑意,对灼凰道:“虽然我没见过你们忙活,但我差不多都知道,不得不说,你师尊还挺能耐,持久且会,可惜你不记得了,不然一定回味无穷。”
“!”灼凰诧异看向梅挽庭,脸色愈发的红,惊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见她这幅神色,梅挽庭便知自己作弄得逞,双手托腮,喜滋滋地看向灼凰,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我没胡说八道!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