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宇愣了一下,迟疑道:“主子,如此一来,那好名声就全部落在宣王妃身上了,虽然她的确功不可没,可是您这些天来建立隔离区,筹集医士和药物,也耗了不少心力,您也得往自己身上揽功才是……”
燕北琛抬眸扫他一眼,冷冷道:“废什么话,还不去办?”
一阵无形的压迫袭来,石宇不敢再多说一句,忙颔首应下:“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
宣王府这头,姜婉柔见不到凌玄策,很是焦躁不安。
她手里端着甜羹,神色恹恹地喝了一口,突然眉头一蹙,将碗重重一搁,“翠竹,这甜羹怎么都凉了?”
一旁正在擦桌子的翠竹听见这话,垂着脑袋走过来,唯唯诺诺地说:“侧妃恕罪,奴婢再拿去热一下。”
姜婉柔却直接把碗一砸,抓着翠竹的胳膊就狠狠一拧,“你怎么做事的?如今都不把我这个侧妃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翠竹被拧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敢吭一声,只能默默地忍着。
自从那次虞晚宁让她和姜婉柔互扇耳光之后,姜婉柔对她就更刻薄,处处刁难,动辄打骂,简直不把她当人看。
这会儿也无非
就是心情不好,随便找个理由找她撒气罢了!
姜婉柔拧了翠竹两下,还不解气,又啪啪扇了人两耳光,“该死的奴婢!”
琥珀在一边看好戏,还煽风点火地说:“侧妃别生气,为她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翠竹,你最近可是愈发懒怠了,活儿都不好好干,成心让侧妃不痛快吗?”
姜婉柔嫌恶地瞪着翠竹,“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把这儿收拾了!”
翠竹紧紧咬牙,藏起眼中的恨意,蹲下身收拾完,走了出去。
琥珀冷笑,一面给姜婉柔打着扇子,一面说:“侧妃消消气。”
姜婉柔发泄一通,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她看向琥珀,问:“虞梦怡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琥珀低声道:“侧妃放心,都安排好了。”
姜婉柔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奸笑,“虞晚宁啊虞晚宁,你作恶太多,连自己堂妹都要置你于死地,这一回,你逃不掉了!”
“有侧妃和虞梦怡里应外合,这次一定能成事!虞晚宁忙着照顾王爷,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完蛋了。”
姜婉柔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又叹口气说:“王爷如今病重,虞晚宁天天在他身边绕,我却
好几日都没见王爷了,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琥珀道:“侧妃若是真的放心不下,不如就去瞧瞧吧。您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染病的。”
姜婉柔一听,也动了心思。
毕竟她现在是贵人命格,福运连连,怎么会染病呢?
要染病也是被换了命格的虞晚宁染啊,她怕什么?
她一笑,扬起下巴道:“走,咱们现在就去瞧瞧。”
凌玄策此前一直昏睡着,今早已经悠悠醒转,姜婉柔带着两个丫鬟进来时,瞧见他正倚在床头喝药,忙走上去要去伺候。
凌玄策瞧见她,眉头一蹙,不太高兴的样子,“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待在自己屋子里吗?”
姜婉柔一脸温柔:“王爷,婉柔不放心你,想来看看你。”
尘非难掩嫌弃的看姜婉柔一眼,“侧妃,王妃说了要少走动,王爷这间屋子更是不能随意进出,危险。”
姜婉柔颇为不满地说:“难道只有王妃能进来,我就不配进来吗?”
她才不理会尘非,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走到凌玄策的床边,“王爷,婉柔实在担心你,就让婉柔来照顾你吧。”
说着便伸手去接药碗。
凌玄策
却避开,“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快走吧。”
虞晚宁可就在隔壁呢!
若是一会儿她来了,看见姜婉柔在,恐怕又要与他生气。
姜婉柔有些失落,锲而不舍地说:“婉柔是关心王爷嘛,王爷如今人在病中,婉柔自当跟在身边服侍,您就让婉柔留下吧。”
凌玄策身子还没好全,不太想说话,被她缠得有些烦了,便道:“既然你有这份心,便让你的丫鬟留下伺候吧。”
他抬手随意一指,点了姜婉柔身后的翠竹。
翠竹面上一愣,心里早已在放鞭炮。
她正愁没有接触王爷的机会呢!
待在姜婉柔身边,她已经被折磨得快喘不过气来,现在就算是冒着风险,她也想到王爷身边伺候。
果然是命格起了作用!
这样的好机会就这么落到了她的头上!
翠竹的小心脏怦怦直跳,甚至在想,是不是王爷已经注意到她,是有意让她留下?
她忙欠了欠身,一脸恭敬:“是,奴婢会尽心伺候王爷的。”
姜婉柔目瞪口呆,不免有些郁闷,凌玄策怎么从辽北回来后,竟这般疏远她?
要个奴婢也不要她?
她不服:“王爷,那奴婢笨手笨
脚的,还是婉柔……”
凌玄策打断:“你身子本就不好,本王怕你此番再染上疫病,最近本王这里你就不要再来了,回去吧。”
姜婉柔听他话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