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是眼泪。 “奶奶你说！你要不要妈咪留下来！” 殷妈妈不说话，脸色冷着。 笑笑也不害怕，继续喊道，“说话呀奶奶！你不要妈咪留下来是不是？笑笑不要离开妈咪，奶奶不要妈咪的时候，连我也一起不要了吧！笑笑就是要和妈咪在一起，就是要和妈咪住一起，吃一起，睡一起！” 笑笑越喊越激动，直接蹦了起来。 “没教养！大喊大闹成什么体统！”殷妈妈恼了。 “我偏不！我就是没有教养，我就是要妈咪！”笑笑直接喊起来，嗓子都沙哑了。 “你妈咪的身份，不适合再进入我们殷家的门！不要在这里气奶奶了！让你们见面，已经是对你妈咪最大的开恩！” “我是妈咪生的，我也不要进门好了！反正我就是要妈咪！” “你连奶奶都不要了？” “是奶奶不要我们的！”笑笑嘟着嘴，大眼睛通红地瞪着殷妈妈。 乔轻雪见殷妈妈的喘息开始变得不稳，脸色也渐渐白了下来，赶紧抱起笑笑。 “笑笑，不听话，奶奶在生病，不能气奶奶！” “伯母！”苏婷婷赶紧搀扶住殷妈妈，“快躺下来，呼吸会舒服一些，我去喊医生。” 殷妈妈一把拽住苏婷婷，目光瞪向乔轻雪。 “是你教孩子这么说的，对吧？你真狡猾，居然怂恿小孩子说这些话，来刺激我！你这女人，心思怎么这么狡诈！” 乔轻雪被冤枉的眼圈泛红，“我怎么会教笑笑说这种话！” 也确实，笑笑说的那番话，还真像被人教的。 “让你和笑笑见面，相处，看来还是我做错了！”殷妈妈气恼地说道。 “妈咪没有教我！奶奶不要这样说妈咪！”笑笑很不喜欢奶奶欺负妈咪。虽然喜欢奶奶，但妈咪才是她的最爱。 殷妈妈再一次被刺激到，她真的将一颗真心全部都给了笑笑，没想到笑笑还那么袒护自己的母亲。 果然，还不是跟她一条心。 就像个吃醋了的孩子，殷妈妈怒然指向门口，“都出去！” “出去就出去！”笑笑嘟着嘴，还是顶嘴。 “你别说了。”乔轻雪压低声音呵斥笑笑一声，赶紧抱着笑笑匆匆出门。 “伯母，消消火，只是小孩子，不要生气。”苏婷婷劝慰道。 “唉，就是因为是小孩子，说出来的话，才最真实，没有隐瞒。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更袒护她的母亲，还是对我有了抱怨。” “小孩子，不懂事，慢慢会懂得，大人的苦心的。”苏婷婷低声安慰。 殷妈妈很喜欢苏婷婷，不仅仅是苏婷婷的家世，而是苏婷婷在有的时候，真的很善解人意。 虽然高傲，有些目空一切，不那么讨喜。 “婷婷，伯母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伯母若要求你和阿凯结婚，你现在会答应吗？”现在苏婷婷是最好的人选了。 苏婷婷眉心皱起，“伯母，这件事……” “你不同意？” 苏婷婷低下头，淡淡地笑着。若是之前，殷妈妈提出来，她会同意，而现在…… “殷少已有自己喜欢的女人了，我不会横插进去，也不喜欢做那被人厌弃的对象。” “婷婷……” “伯母，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苏婷婷娇美一笑。 “如果，我答应你，现在帮你苏家度过难关，你也不答应？”殷妈妈开出条件。 苏婷婷偏偏头，“伯母，婚姻真的可以当成利益的交易的话，也就失去了互相疼爱彼此的意义，这样的婚姻，一生都不会幸福。殷少也不会喜欢，我也同样不喜欢。再说……” 苏婷婷依旧笑着，一向骄傲的眸子，少了少女的菱角，多了些沉淀。 “殷少有自己喜欢的人，能走出纠缠他五年的阴影，是好事，伯母是不是应该换个角度想想，或许他们真的很合适。” 殷妈妈很吃惊，苏婷婷居然会这么想。 苏婷婷也赧然了，“原先我确实也觉得，身份家世很重要，不能匹配门当户对的人，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一起就是那个人有所目的的高攀。但现在我忽然明白，人生真的很短。” 苏婷婷起身告辞。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的感悟出来。 刚要进入电梯，居然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看到了祁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