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母亲的生命安危,原本安靓丽打算拒绝季尘,交给医院手术,可是在与季尘坚毅的目光对视之后,她的心头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信任感。
于是,她只稍稍迟疑就点点头,“你真的能做这个手术吗?有多大的把握?”
“七成的把握!”季尘笑道。
其实,这个手术并不复杂,他有十成的把握做好,但如果说十成的话,反而会让安靓丽怀疑,所以只说是七成!
闻言,范鸿俊冷笑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这种复杂程度的脑科手术,就连江南省脑科权威,在我们医院坐镇的苏教授都不敢说是有七成把握,而我范鸿俊也只敢说有四成把握,你凭什么说有七成?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范鸿俊就不再搭理季尘,转而看向安靓丽,勉强一笑,“这位小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如果您要我们医院手术的话,现在就可以去交费了!”
话音刚落,急救室内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安靓丽心中大喜,急忙冲入急救室。
只见急救室内,一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妪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剧烈咳嗽,一看安靓丽进来,她明显十分激动,伸手去抓安靓丽的手,但动作略显迟缓,嘴巴大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状,安靓丽一把握住老妪的手,眼眶泛红,泪水扑簌簌的下落,范鸿俊则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刚才病人明明处于昏迷状态,人事不省,这才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清醒过来了?
他急忙查看仪器数据,发现老妪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在正常水平,可是为何不能说话呢?
“安老师,我刚刚给伯母针灸过了,暂时稳住了病情,但脑补淤血压迫住了神经系统,导致伯母无法说话,同时肺部积液也需要排除,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手术!”
闻言,安靓丽连连点头。
可是,范鸿俊却不干了,他一把抓住季尘的胳膊,面色不善道:“你又不是医生,你凭什么来做手术?你现在给我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如果让季尘来做手术的话,不但他的提成没了,还会失去一个追求安靓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让季尘称心如意?
“聒噪!”
季尘反手一记耳光,结结实实的抽在范鸿俊的脸上,范鸿俊惨叫一声,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关上了急救室房门,季尘走到老妪身旁,双手摁在老妪的太阳穴,轻轻揉捏,安抚道:“伯母,我现在就为您手术,您需要休息一会,很快就好……”
说话间,老妪就渐渐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一幕,实在是超出了安靓丽的认知范围,只是轻轻揉捏了几秒钟,人就睡过去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很快的,她就开始担心起母亲的情况,忧心忡忡道:“我妈她没事吧?”
“伯母没事,只是陷入了深度睡眠,随时可以唤醒!”说着,季尘取来刚刚用过的针盒,打开之后,抽出两支银针,消毒之后,分别刺入大迎穴,翳风穴,轻轻旋转,闭上了眼睛。
急救室内,一片安静。
季尘旋转银针,时快时慢,过了一会,又取出两根银针,反反复复。
短短十分分钟之内,季尘就刺下了二十一针,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二十一根银针,呈现出三个北斗七星的形状,面部一个,前胸一个,小腹一个。
这门针法,在《诡医药典》内被称之为小北斗针法,对于活血舒筋,祛邪止咳,清理体内淤血有奇效。
又过了两分钟,老妪的耳朵,鼻孔,嘴巴,眼睛都有红褐色的血水流淌而出,眨眼间就汇聚成小河,在病床上流淌,形象可怖。
见状,安靓丽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季……季先生,我妈怎么会变成这样?”
季尘睁眼,看向安靓丽,手上动作却没有停,笑道:“伯母没事,这是清理淤血的必要阶段,你准备好毛巾,待会手术完成就可以擦拭了!”
安靓丽懵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奇怪的清理淤血的办法,不过出于对季尘的信任,她也没有多问。
又过了一会,季尘突然拔针,退后两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示意安靓丽可以擦拭了。
于是,安靓丽马上为母亲清理面部的血水,又好奇道:“季先生,我妈什么时候能……”
还没说完,老妪就幽幽醒来,看到正在忙碌的女儿,勉强一笑,艰难的说出两个字,“小颖……”
看到母亲可以开口说话了,安靓丽鼻头发酸,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哽咽不能言。
哐当——
一声巨响,急救室房门被人踹开,范鸿俊指着季尘,气喘吁吁道:“就是……就是他,快把他抓起来!”
闻言,医院的四名保安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架着季尘就往外走,安靓丽快步上前,极力辩解。
一时间,急救室内乱成一团。
“全都住手!”
突然,一个怒喝声传来,众人转身看去,就见一大群白大褂正快步走来,说话者是一名头发花白,神态威严的老者。
一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