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后果真没什么疼痛。 杜陵春出了身的汗,神智涣散,忽而知道了为什么世间人都绊于欢爱之事上。他闭眼紧贴着公孙琢玉,不知想起什么,心头邪性忽而冒出,偏头咬住了他耳朵。 公孙琢玉落在他腰间的手骤然收紧:“疼疼疼!” 杜陵春闷哼了声,又咬了他下方才松开,去亲吻刚才被自己咬过地方,哑声道:“你想来没少去青楼楚馆厮混。” 公孙琢玉心想技术太好也有错?他故意让杜陵春疼了两下,才无辜且纯良的:“司公不要冤枉我。” 语罢将被子掀,蒙住了二人的身躯。 窗外雨声淅沥,渐渐大了起来,顺着屋檐滴滴答答下落。方荷池激起数圈涟漪,荷花也难经受这般狂风骤雨般的击打,掉落几片花瓣。 吴越守在门外,听见屋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然后是杜陵春难耐、压抑着哭声,似痛苦似欢愉。默默从衣角撕下小块布,然后一左一右塞到了耳朵里。 但是作用好像不大。 后半夜时候,偏房叫了次水,丫鬟将浴池倒满了热水,方才鱼贯而出。 公孙琢玉将杜陵春抱到了池子里,身躯浸在温热的水中,方才有所和缓。四角孔雀烛台燃着红烛,驱散了昏暗光线,周遭的切清晰却又朦胧。 方才二人亲密不过借着黑暗遮掩,如此明晃晃暴露在烛光下,杜陵春又忽清醒过来,略有些狼狈转过身,背对着公孙琢玉。 公孙琢玉从后面抱紧了他,现代人到底还是大胆些:“已至如此地步,司公还怕什么?” 杜陵春本能抬手蒙住他眼睛,在明灭不定烛火中低声问道:“你当真不后悔?” 杜陵春这个人狠辣惯了,倘若公孙琢玉直待他好,他自然倾心相付。可对方若有日后悔了,那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只盼莫要闹到相怨相憎的地步。 公孙琢玉将他手拉下来,在掌心亲了下,拨开杜陵春湿漉漉墨色长发,在雾气氤氲中,理所当然的说了五个字:“自然不后悔。” 杜陵春不说话,低头拥紧了他。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 吴越双手抱剑,面无表情守在暗处,忽觉阵寒凉,心想大概是秋天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