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着脸,但对上公孙琢玉亮晶晶的眼,心却软得塌糊涂,听不情绪的嗯了声:“要去便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公孙琢玉就等他这句了,闻言又往他脸上偷亲了下,这才乐颠颠溜烟跑书房,须臾就不见了身影。 杜陵春有怔然,反应过来慢慢坐直身形。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种温热的触仍有丝丝缕缕残留,让人头脑昏聩。 杜陵春向后倒入椅背,用手抵着眉骨,眉眼低垂,仍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公孙琢玉这个小混账迷了心窍。指尖轻叩桌沿,发沉闷的响声。 吴越立刻现在窗:“司公有吩咐?” 杜陵春眼睛都未抬:“公孙琢玉去了烟花之地,你找几个人跟着,暗中保护,不许他胡来。” 短短句,吴越脑补了多东西,神情时微妙起来,心想胡来是怎么个胡来,支支吾吾应道:“是,属下这就命人去办。” 落花胡同里的姑娘夜晚才来做生意,故而白清静。公孙琢玉带着人走到上次的巷子口,正准备敲门,石千秋就从树上跃了下来,悄无声息落在了他面前。 公孙琢玉面露惊喜:“呀!大师父!” 逆徒。 石千秋把到嘴的两个字咽了回去:“大人,我在此守候夜,并未发现动静。” 公孙琢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辛苦了,凶手昨夜已擒获,您先等等,我找女子问完,咱们起回去。” 石千秋:“……” 公孙琢玉和杜陵春说好了炷香的功夫赶回去,自然不会多加耽搁。他走到上次血迹消失的院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立即传来脚步声:“来了!” 名容貌素美的女子拉开大门,面上的笑意待看见公孙琢玉行人时,陡然凝固在唇边,随后慢慢恢复平静,面色苍白的有可怕。 公孙琢玉往里面看了眼:“姑娘,我们是官府的人,方不方便问?” 女子不回答,手脚僵硬的后退几步,而后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到井边,继续浆洗盆子里的衣,低着头言不发。 公孙琢玉让他们在间等候,自己走了进去,有两名黑衣护卫想跟上,却石千秋横剑挡住。 石千秋皱眉:“你们跟进去做什么?” 黑衣护卫对视眼,犹犹豫豫道:“我等怕公孙大人胡来。” 石千秋:“什么胡来?” 黑衣护卫结结巴巴:“嫖……嫖.妓……” 石千秋眯眼:“他嫖.妓干你们什么事?” 护卫俱都静默不语,装哑巴。 石千秋便以为是官府的破规矩,干脆把剑收了回来,双手抱臂,老神在在道:“他没个胆子。” 家中老夫人三令五申不许公孙琢玉跟烟花女子厮混,他自然不敢胡来。石千秋跟在公孙琢玉身边三四年,跟对方入青楼不下数十次,撑死听曲喝酒,吃完饭就走人了。 护卫只得在间观察情况。 公孙琢玉走进院中,见中间摆着张小矮桌,上面摆着几道家常菜,颇为丰盛,有两副碗筷。随手拿了张木凳,坐在旁边问道:“姑娘在等人?” 女子不语,用木棒捶衣,身素裳,有西施之美。 公孙琢玉摸了摸凉透的菜碟,叹道:“看来姑娘等的人没回来。” 女子闻言,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正常。她低头猛力搓洗着衣裳,力道极大,头发也跟着散了两缕下来,纤细的手绷起青筋。 公孙琢玉自顾自道:“他受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