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不必,今日刚好闲着事,活动活动筋骨,你忙你的去。” 丫鬟想公孙琢玉就算活动筋骨,也该在院子里练剑才是,怎么跑来这儿洗衣服呢。虽觉奇怪,却不敢多问,只得收回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她可能觉得公孙琢玉有病。 公孙琢玉不理她,端着水盆躲一个僻静角落,继续蹲着洗。一边洗,一边控制不住回想起昨的事,想难道是因为杜陵春长的太像女子,所以自己才做了那个混账梦吗? 公孙琢玉是个事业脑,偶尔也喜欢看漂亮姑娘。不过这个时代男女大防严密,做不了么。青楼女子虽豪放,公孙琢玉也不敢胡乱来,万一沾上么烟花病症,古代可没地方治。 他有些入神,以至于没发现有一道身影走了过来,直那脚步声近了,这才下意识抬头,随即火烧屁股似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娘……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老夫人拄着拐杖,手中有一挂盘得漆黑发亮的佛珠,她双目有疾,看不见公孙琢玉在洗么,见动静,问了一句:“是琢玉吗?” 公孙琢玉结结巴巴:“娘……是是是。” 老夫人敏锐出他声音里的虚,问了一句:“你在做么?” 公孙琢玉不动声色把脚边的水盆踢远:“娘,没做么,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身边也没个丫鬟扶着。” 老妇人轻轻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明日是你爹的忌日,让丫鬟去将叠好的香烛纸钱搬来,故而不在身边。” 公孙琢玉仔细想了想,发现明好像确实是父亲的忌日,拍了拍脑袋:“明日让人备好马车,一起去给父亲敬香。” 老夫人没说话,用拐杖不动声色在地上探了探,最后触木盆边缘,里面浸着衣服:“这是么?” 公孙琢玉吓了一大跳:“娘娘娘!您别动,这是脏衣服。” 老夫人更疑惑了:“你在这儿浆洗衣裳?” 公孙琢玉一边把盆子端远,一边道:“孩儿身为父母官,自然不能贪图享乐,有些事该亲力亲为,更何况府上人手不够,便自己洗了。” 老妇人笑了笑,不是信了还是没信:“倒不像你说的话,那你好好洗吧,娘去佛堂念经了。” 公孙琢玉暗松一口气,后背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娘,您一个人不方便,找个丫鬟扶您去,” 说完对着院中喊了一声:“来娘……啊不,快来人,把老夫人送回佛堂去。” 公孙琢玉一波三折的把裤子搓干净,然后挂上晒着了。原想回屋里再睡个回笼觉,但已经睡意全。他慢半拍想起今日杜陵春似要押送叛党回京,怎么也该送一送,人备下车马,去了昨日的别苑,然而谁曾想扑了个空。 “大人来晚了一步,”留在别苑看屋子的丫鬟道,“今早司公便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启程离开,估摸着这个时候,已经出了江州地界了。” 公孙琢玉想怎么就这么走了,他掀起门帘,盯着丫鬟问道:“司公没留下么话?” 说好的提拔他呢?说好的带他去京城做官呢?就这么走了? 大渣男! 丫鬟被他看的有些脸红,用袖子掩着脸摇头:“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却没说杜陵春今早从屋子里醒来,不为何,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阴着脸的模样相当骇人。屋子里的摆件花瓶一应砸了个干净,还罚了好几个奴仆。 满府的人噤若寒蝉,胆子都快吓破了。幸而大丫鬟荷解释说昨夜一直是公孙琢玉陪侍在旁,这才勉强压下几司公的怒火,否则不又有多少人要丢掉命。 公孙琢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中限惆怅。司公的嘴,骗人的鬼,昨还喝醉了酒信誓旦旦的说让他入主内阁,平步青云,一个晚上而已,溜的比谁都快。 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