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渊没再问什么了,在他心里,只要曲淳风不出事就好,别人跟他没关系。夜色渐沉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抱着自己的尾巴睡着了。 曲淳风睡意全无,身旁放着一碗早已凉透的药汁,等着自己毒发,然而当他从白天等到晚上,又从晚上等到半夜,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等死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曲淳风见临渊在一旁睡的正熟,终于忍不住从地上悄然坐起了身,他眉头拧得死紧,给自己了脉,然而脉象平稳宁和,哪里有半中毒的样子。 但怎么可能呢? 曲淳风目光惊骇,百思不得其解,他细细回想自己这些时日所试过的药材,却都一无所获,就在这时,一颗蓝色的光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然后顺着地面斜坡轱辘一声滚到了他身边。 #系统换了一个新的出场方式# 系统:【亲,好久不呐】 曲淳风见状不由得松开了给自己脉的手:“原来是阁下。” 这颗光球总是神出鬼没,令他探不到丝毫踪迹,不过今日曲淳风却没什么心情与它交谈了,在乾坤袋中翻找着医书,想知道自己身上的毒蛊到底为什么还不复发。 系统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亲,不用找了,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哦】 曲淳风闻言动作一顿,下意识抬眼看向系统,神情怔愣,显然被它突如其来的话弄懵了,系统绕着他飞了一圈,然后落在曲淳风肩膀上,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亲,鲛皇后代的血可以解百毒的】 系统说完这句话,就像是做贼般倏的弹开了,然后绕着四周若无其事飞了一圈。 它可什么都没说,它可什么都没说。 星际空间站有规定,系统不能够随意透露任何干扰宿主人生轨迹的事,更何况曲淳风上一世本就捕杀了许多鲛人,如果知道鲛人血可解百毒,万一心思歪邪,变本加厉怎么办。 但天一门上下那么多条人命,系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了,更何况曲淳风现在应该算是改造……成功了吧? 系统这句话令曲淳风心跳直接漏了一拍,他听闻有东西可以解了师弟身上的毒,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暗沉的眼睛都亮了一瞬,出声问道:“鲛皇后代的血?” 系统悄悄看了眼正在熟睡的临渊:【他就是鲛皇的后代,你可以找他借一点点血,不过经过同意哦。】 曲淳风这才想起来,上次自己在海中被阿烬所伤,就是临渊用血救回来的,闻言不自觉攥紧了指尖,迟疑不决的问道:“倘若取血,可会对他性命有损伤?” 这个系统就不知道了,它生怕再多说几句就会被监察官抓到判罚,摇了摇头,用翅膀捂住嘴,一副不能多言的样子。 大概是曲淳风起身动静太大,临渊翻身的时候又没摸到他,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在黑夜中缓缓睁开眼,修长的鱼尾轻轻舒展开,剔透漂亮的鱼鳞在夜色下闪过了一抹流光。 蓝色的!亮晶晶的! 系统原本正准备离开,但看临渊的尾巴,忽然控制不住的飞了过去,一脸羡慕:好……好漂亮的蓝色,会发光的蓝色…… 它整个球已经控制不住的快贴到临渊尾巴上了,却在半路被一只手忽然拦住,抬眼就对上曲淳风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曲淳风声音淡淡:“阁下,请自重。” 系统:【qaq好……好的……】 系统biu一声消失在了空气中。 临渊对此毫无所觉,他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抱住曲淳风的腰身蹭了蹭,鱼尾落在他腿上,亲密交缠着,因为刚刚苏醒,声音带着些许撩人的慵懒和沙哑,嘟嘟囔囔道:“为什么不睡觉……” 曲淳风得知师弟的毒蛊有救,心中又是高兴又是为难,他看着临渊,缓缓攥紧袖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 临渊他不说话,终于察觉不对,略微直起了身形:“你怎么了?” 曲淳风看向他,片刻后,才有些艰难的出声道:“我师弟他们中了蛊毒……” 临渊动了动尾巴,不为所动:“然后呢?” 曲淳风自己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落在膝上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手心出了一层微薄的汗渍,低声道:“你的血可以救他们。” 临渊好像终于明白曲淳风这段时日为什么总是魂不守舍的了,他垂眸看向曲淳风从不离身的那柄长剑,尾巴动了动,又静了下来:“……你杀我吗?” 曲淳风闻言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我为何杀你?” 临渊的尾巴又不自觉动了动,掠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忽然很想知道在他心里到底是自己重还是那群师弟重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