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 楚绥看审判上一行行的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哆嗦了一下,头皮发麻,手指僵硬,半天都没能打一个字。 他知道虫族雄虫为尊,也知道雄虫随意打骂雌君,并且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但那只一个无形无状的认知而已。 抽几十鞭子,按在地上打一顿,在楚绥心里就已经很严重的惩罚了,更严重的,他想象不来。 虐打雌君导致虫崽死亡,光想想那个场面,楚绥就觉已经有些突破他的心理底线,他录入前半段的时候,原为后面的判决雄虫补偿雌君一些财物或者别的,结果没想到这种结果。 确实有点…… 太他妈扯了…… 楚绥本质上还个人类,心底有点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他只觉凡事都需有一个度,一旦牵扯上人命,那就算越过了界,就算古代封建时期男尊女卑,一旦了这种事,男方也逃不过一个死刑。 他内心腹诽不已,谁说的雄虫稀少且柔弱,柔弱个屁,这他妈明明比霸王龙还凶残。 楚绥单纯的大脑终于隐隐约约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会制度其实扭曲的,雌虫与雄虫的地位就像天平一样,当其中一方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的时候,平衡就会彻底崩塌。 怪不上辈子自由盟会推翻制度,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当矛盾与仇恨积压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全面爆发,但不知道不早就经历过一次的原因,楚绥心里还算平静。 嗯,咸鱼的平静。 楚绥想事情不自觉想入了神,档案还没录完,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他看了眼窗外昏黄的天色,然后起收拾东西,打算回家再继续工作。 他乘坐光梯下楼,正想着不去找阿诺一起下班,结果就大楼门前有一抹熟悉的影,走近一看,竟然阿诺。 楚绥看了眼时:“你下班了?” 阿诺主动接过他手中的文件袋,侧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温润,眼眸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琥珀色:“的,刚刚下楼,没想到就遇您了。” 楚绥没想那么多:“那就回家吧。” 晚上回到家,楚绥照旧让阿诺他一起吃饭,不过洗完澡坐在桌前办公的时候,依旧有些事情不太能想明白,他转头阿诺正在整理床铺,心想雌虫又赚钱又养家,雄虫除了繁衍好像真的没什么卵用。 按照时算,虫族现在应该已经秋天了,惜外面的绿植常年都青翠的,让人感受不到四季的变换。 楚绥忽然没头没脑的叹了口气,阿诺敏锐捕捉到他有些烦躁的情绪,走到他旁,低声询问道:“您不开心吗?” 楚绥看了他一眼,脸上明晃晃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他瘫在椅子上,然后有气无力的对阿诺勾了勾手指,气鼓鼓的道:“过来。” 后者会意,顺势走了过去,然而下一秒就被楚绥拉进了怀里,阿诺察觉到腰逐渐收紧的力道,无声安抚着他的后背:“您为什么不高兴?” 楚绥闷闷不乐,撇嘴道:“我死了。” 阿诺闻言一顿:“您不会的。” 他修长的五指在楚绥墨色的发缓慢穿梭,然后垂下眼眸,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认真道:“阿诺会保护您的。” 淦,楚绥眼皮子一跳,心想上辈子杀了我的就你好吗。 他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