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的眼底思绪怔愣,他看向楚绥,然后控制不住的闭了闭眼。 阿诺总是喜欢回想以前的。 他曾经战友前立无数功勋,也曾拖着濒死的身躯从异兽堆里爬出,战场血流成河,堆砌着无数尸体,他们视荣耀为生命,他们视忠诚为脊梁,永远敌不宿命。 要么,血脉暴.乱而亡,要么,嫁给雄虫,匍匐求生。 多军雌没能死战场上,死了雄虫的凌虐。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楚绥会卡佩发生冲突,一个雌君而已,没了就没了,自然会有一个补上,是死是活都不会有人追究,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摘去羽翅,发配荒星的准备,结果…… 二人肌肤相贴,楚绥身上的温度分毫不差都传了来,阿诺想起他们昨晚的喘息厮磨,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那陌生的欢愉感似乎仍脑海中萦绕不去,与从前的疼痛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只知道侍奉雄主的时候要学会忍受疼痛,从不知道这原来也是可以带来欢愉的…… 楚绥被太阳照的眼晕,翻了个身,已经醒了大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结果就发现阿诺披着昨天的衣服正跪地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静静垂落身侧,上面咬痕斑驳,已经结了血痂。 楚绥无奈抹了把脸,声音懒洋洋的:“你又跪着干嘛?” 阿诺抬起头,面色仍有些苍白:“抱歉,雄主,昨天让您与卡佩阁发生了冲突,给您带来了麻烦,请您惩罚。” 虫族惩罚雌虫的东西简直千奇百怪,古代酷刑都要逊色一筹,楚绥拉开抽屉看了眼里面乱七八糟的异能环,又兴致缺缺的关上:“我说了不会打你,有什么好罚的。说了,你没做错,次有人敢碰你,直接往死里打,出了儿我兜着。” 全然忘记自己虫族毫无身份背景。 阿诺闻言顿了顿,然后略微直起身形,试探的覆上了楚绥的手,低声认真道:“除了您,我不会让任何人触碰我。” 这句意外戳中了楚绥天生霸道的占有欲,他把阿诺从地上拉起来,眉梢微挑,饶有兴趣的问道:“真的假的?” 阿诺蓝色的眼眸望着他,轻声道:“以虫神起誓。” 楚绥其挺好哄,闻言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随手扯衣服套上,准备去浴室洗澡,阿诺立刻道:“我侍候您洗漱。” 系统静悄悄的现出身形:【宿主,请自己洗。】 洗澡还要别人伺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楚绥才是被上的那个呢。 楚绥闻言脚步一顿,看它的眼神简直与看瘟神无异,末了还是习惯妥协,撇嘴对阿诺道:“算了,我自己洗。” 他无论提出要做什么,后者似乎从来都没阻拦,阿诺闻言点了点头:“有什么您就叫我。” 楚绥走进浴室,浴缸里放满热水,正神游天外,系统就静静飘到了他的面前,听不出情绪的出声问道:【你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吗?】 有那么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楚绥闻言一顿,想起自己上次不踹了阿诺一脚,就被这个破球电的死去活来,昨天他把卡佩按地上揍的爹妈都不认识,起码也得有几十拳了,该不会…… 咕嘟—— 楚绥控制不住的咽了一口水,正准备打死不认,结果只听系统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打的好!】 楚绥:“??!!”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楚绥这个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