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抹开湿漉漉的头发,她平生第一次狼狈不堪是因为错信了人。 许知意亲手报了仇,推她入水并且让她的父母赔了个底朝天。 扯皮的事情交给许家的律师,许知意自从那时便不见她了。 四周水潮涌来,许知意的四肢感到了压迫感。她穿着裙子,她的裙子贴紧了身体。 眼前是无边的幽深的蓝,手心是潮湿的凉意。 许知意从噩梦中惊醒,窗外雨停月现,良夜温和。 手心出了汗,许知意伸手将房间的吊灯打开,抽了一下的心脏平息。 她是穿着裙子,不过没有落到水里。 许知意蜷缩起身体,头发散到前面,被子一点一点收紧。 …… 许知意的灯一直开到了天亮,第二天照常起床去舞团上班。 保姆见许知意走了,到谢玉成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昨晚的事,“我晚上看见夫人房间的灯亮着,稍作停留了一会儿那灯还是亮着。” 许知意第一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开着灯睡觉。 保姆说:“先生,夫人睡得不好,要不要点安神香?” 谢玉成沉吟道:“不必,她不喜欢别的香味,让厨房熬安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