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装饰得精致漂亮,浅淡而缤纷的颜色和谐地出现在同一个房间内,色调搭配得由深入浅。 许知意快步走到衣帽间,她的礼服裙子上都编了号,但是衣帽间格局变了,她要立刻决定好首饰衣服的位置。 其实原本今天是不热的,许知意收拾东西忙碌了一会儿便感觉到了热意。 手捧着饰品的搬家工作人员路过,许知意顺手抽出一把折扇,“区域都划分好了,放下就可以。” 扇子“唰”的一声打开,白色的扇面,绘着人物风景画,一闪一闪的颗粒是镊子粘上去的碎钻。 许知意一轻一重地扇着风,鬓边的一绺黑发仿佛跳着舞,是红唇黑发凌乱美。 她好奇地看着隔壁房间,单手熟练地收了扇子,“这是你的房间?我能进去看一看吗?” 谢玉成倚在房间门口,双手抱胸监视着里面的人摆放东西,他轻轻颔首,算是默认。 许知意得到他的允许,手放在古铜色的把手上,轻轻转动。 谢玉成的房间是咖啡棕色调,许知意踩到了圆形的长毛毯,柔和的羽毛质感轻托着她的脚。 窗子打开着,窗外的那棵树是许知意窗前的那棵,被两人卧室中间的墙壁分隔在两个窗户里。 许知意的扇子点着胸口,她记得有一个粉色的陶瓷被子放在房间里了。 许知意折回房间,沉静地把杯子放在了谢玉成的咖色床头柜上。 陶瓷杯子是蝴蝶结的造型,玫粉色与咖色形成强烈的冲击,许知意没忍住,她莫名觉得好笑。 一抬头,许知意发现谢玉成双手抱胸倚着门看她。 “我把杯子放在这里证明我们关系好,你也好向妈妈交代。”许知意又看了看杯子,她笑眯眯地强调说:“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杯子,交给你保管了。” 说完,她要出去。 谢玉成放下胳膊抬腿让出一条道,许知意的扇子胡乱飞舞,吹去的风拂到白色衬衫,裹着清甜的香气。 陶瓷杯子的造型可爱,玫粉色仿佛是闯入这间房的外来者,偏生又是谢玉成自己让这东西到房间里来的。 …… 扫墓的这天,虾青色的天空飘起了小雨。雨水缠绵,摸到手里似若无物。 一行人黑白的行装,一把把黑色的伞宛如行着肃穆的礼,雨水从伞檐落下,融进地上的水洼,悄无声息。 关如越神情庄严地站在墓碑前,双手掌住龙头拐杖,抵着平坦的地面,深深嵌进了地里。 许知意的伞向上抬了抬,她瞥到了墓碑上爷爷的照片,许知意没见过爷爷,他走得太早了。 这么多年,奶奶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父亲许兴朝捧着花来到墓碑前,弯腰送上了花,是白色的百合和金黄的菊花。 细密如针脚的雨下着,盛开的花瓣上凝成了水珠。 关如越望着照片上的人,“蕴和,你的孙女来看你了。” 许知意出声叫道:“爷爷,我是知意,我来看您了。” 关如越惨淡地笑一笑,“我们的知意如今也找到可以共处一生的人,他叫谢玉成,今天也来看你。” 谢玉成闻声上前,弯下挺直的腰,在墓前鞠了一躬。 许知意撑着伞,墓园里的谢玉成沉默寡言,像是被锋利的刀刻出的棱角。 她记得他有一个去世的养父,那谢玉成又是什么时候去扫墓。 关如越在墓碑前说了几句话,然后是良久的沉默,她的眼眶红了,却没有泪流下来。 许知意知道奶奶想哭,但是她不在别人面前哭,除了爷爷葬礼那一回,她哭得撕心裂肺,哭昏了过去。 一行人离开了墓园,谢玉成要回公司上班,许知意被妈妈叫到了一边。 “知意,你跟妈妈说为什么答应他?” 阮青雪一连几日都没想明白,她要跟女儿问个清楚。 “妈,我拒绝不了奶奶。” 许知意抬脚,上了台阶是封顶的长廊,她收伞抖抖了雨水。 阮青雪蹙眉道:“上次我给你介绍的盛明韶是盛家长子,结果他也不合你的心意。” 许知意边走边说:“我们没什么关系,聪明的人当然不选择掺和进来,这对他没有好处。” 跟盛明韶合作,可比跟谢玉成合作吃亏多了,他要的可不止是联姻。 “我总觉得谢玉成心思深沉,有些男人他对你好喜欢你,其实不过是想要获得你的信任。” “妈妈,”许知意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