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怕是病得不轻,连这种没头没脑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杨婉妗摇着摇椅,对着电话那头的温承业说道: “你说的倒是简单,什么“你只是失去了一颗肾”,我的肾很宝贵的好么,你那么牛,为什么不也跑医院,无偿给别人也捐颗肾?” 杨婉妗眯着眼睛享受着闲暇的时光: “你是刀子不落在自个儿的身上就不知道疼,捐个肾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再说了,我活得好好的,凭啥子要受那份罪?! 要是没了肾,我后半辈子都是个病秧子,什么好吃的都不能吃,好玩的也不能玩儿,那我是图个什么? 图你们那虚无缥缈的父爱母爱吗?真是笑死我了~” 见杨婉妗冥顽不灵,温承业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 “你是我女儿,是我给了你生命,咱们十多年未见,就算我们当父母的求你,你也不答应吗?” 温承业发出最后声明,眼中一道暗芒闪过。 “这些天来,你还没有发现吗?得罪了我们温家,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在威胁我?” 杨婉妗眉头一挑:“我被工厂辞职这事儿是你干的?你就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投资商。” 温承业默认。 “今天的那群混混也是你找来的?” “既然你已经清楚我的手段,就好好的听话,赶紧去医院和你妹妹做一个配型,只要你懂事,我们温家还是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温承业的态度依旧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仿佛让杨婉妗捐肾还是她的荣幸,温家会纡尊降贵地照顾她的后半生。 他们允许她成为温家的一份子是一件多么宽宏大量的事情。 “如若不然,得罪温家的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哦?后果?什么后果?杀人取肾?你不知道华国是法治社会吗?你一个小小的温家再大能大得过一国法律?” 婉妗反问道。 “呵,年轻人想得就是简单,这世上99.99%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办到,剩下的0.01%则需要更多的钱。” 温建业冷哼一声: “在海市这片地方,我能让你找不到维持生计的工作,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出头。” 听到温承业语气中的自信,杨婉妗没有任何惧怕,反而好奇地问道: “你这么牛?你是市长啊还是首富?海市那么大一个体量的城市,所有公司难不成都听你温家的话?” "奇了怪了,难道你还想在这个城市当老大?建个国中国?" 杨婉妗的脑洞越挖越大,话里话外都在指桑骂槐。 他温承业在杨婉妗的嘴中似乎变成了一个和国家、全社会作对的人民公敌,是隐藏在平静生活之下的社会毒瘤。 “停停停,别说了。”温承业皱眉道。 “我现在就会派司机接你去医院配型,你不配合也得给我配合。” 他迅速挂断了电话,没有给婉妗回话的机会。 "小王,你这就开车去给我把那逆女接过来。" 身处医院的温承业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让司机小王赶紧去接人。 小王犹犹豫豫道:“老板,这是犯法的~” 温承业眼睛一瞪: “犯什么法?!我是她的亲生父亲,让她帮个小小的忙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温家的事情,外边的人管不着。” 小王犹豫了: “我只是想干一份正经工作,可不敢把自己的未来搭进去,再说了,俺娘要是知道俺干了这种坏事事,非得拿鞋子跑来抽俺不可。” 小王一个中年汉子扭扭捏捏,满脸犹豫,就是不想去。 温承业看在他为自己工作多年的份上,终究还是放其一马,不过不听话的员工不能要,再换一个就是: “行了,你以后不用来了。” “好的,老板。” 小王耷拉着肩膀,离开了医院,虽然被辞退是一件伤心的事情,但做人嘛,问心无愧就好,相信远在老家的老娘也会理解的。 没了司机,温承业只得亲自去“请”那逆女。 就在他准备动身之时,温夫人开口了:“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温承业有些犹豫,妻子因小女儿的病情,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杨婉妗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他还真怕那逆女把妻子气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