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现某个字忘了怎么写。 半个小时过去了,黄毛老大咬牙拼凑出来的一小段检讨中光是错别字就占了一大半,真是憋屈死了。 李警官将手背在腰后,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想要不写检讨?可以,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去吓唬一个小姑娘?!人小姑娘和你素不相识的,你有什么理由上门找茬?” “这,黄毛老大犹豫了,干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信誉。 为人办事,事情还没办成呢,转手就把人雇主告发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黄毛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又回到座位上苦着脸写检讨去了,他一边写,还一边抱怨: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就是看上她家的狗子了呗,最近嘴巴馋得慌,正好看她抱着一条生嫩的狗子,就想‘买’一条。” 黄毛大哥随便扯了一个天马行空的理由,李警官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 于是,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黄毛小弟的身上。 “那你们呢?难道你们俩也嘴馋想要吃人家的狗肉?” 黄毛老大生怕自个儿的小弟露馅,连忙冲着他们比了一个嘴型—“五千块钱”,右手手掌还特意晃了两下。 “啊这,对对对,我可爱吃狗肉了,尤其是小狗的狗肉,焖着吃最鲜嫩。”一个机灵点儿的黄毛小弟连忙道。 另一个憨厚一些的黄毛小弟则闷闷地回道:“我听老大的,老大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几个黄毛说得起劲儿,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匆匆赶来的家人们。 “逆子!整天不学好,现在还被逮局子里来了?!” 一队身形高大,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一进门就冲着那个机灵点儿的小黄毛走去。 “该死的混蛋玩意儿,你哪怕是给我上大街上捡垃圾都比进局子的名声要好听,呼呼呼。” 这对气势汹汹的父母对着小黄毛一阵怒吼,现场来了一个男女混合双打。 “别打孩子,别打孩子,孩子还小。” 李警官假模假样地阻拦了一番,可那些黄毛的家长非是不听劝,他也没有办法。 “娃啊?你咋就进警局了呢?!咱可不能给政府添麻烦啊,咱家的五保户补贴都是政府给的,你可不能做那丧良心的事儿!” 八十岁的老奶奶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看着低头写检讨的孙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孙子的背。 “砰!砰!砰!”老奶奶打孙子的声音传来,那憨瓜子则一个劲儿的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哥哥,你要坐牢了吗?”唯一的妹妹看着黄毛大哥,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 “你还要吃狗狗!狗狗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吃它?!” 小女孩嘴巴一撅:“我最讨厌你啦!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和吃狗狗的大坏蛋再说一句话!” “妹,你听哥哥跟你解释,我那是……” “我不听,我不听!” 说完,小女孩儿眼泪唰唰地往下落,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副“你怎么能惹小孩子哭?”的表情,无声地斥责着黄毛大哥…… ~ 日落时分,警局的这场闹剧终于散了,三个年轻人写的检讨书也被李警官特意用相框裱起来,一一交到家长的手中。 “孩子再不好好教育可就废了,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多教导,要不然等老了可就真的管不了了。” 李警官语重心长,他所说的话,浓缩起来可以简要地概括成一句话,那就是——打孩子要趁早。 …… 造成这一切的杨婉妗则坐在自家小院的摇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等着她来采撷。 家周围的那群不良青年是她亲自报警抓走的,如今那群人得了一个教训,短时间内不敢明面上来打扰自己。 但,婉妗还是不放心。 “一定是那姓温的干的,早上他才来找我捐肾,我不同意,他就找了一群混混来恐吓我。” 想到这儿,杨婉妗的手放在着摇椅的扶手上,指尖轻轻地点了点。 “呵,也就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招数,我会怕吗?” “当然……” “嗡嗡嗡~” 不知温承业通过何种手段得知了她的电话,现在竟然还打电话给她。 “杨婉妗,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只要你为我的女儿捐一颗肾,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可以把你认回家,待你比对待小柔还要好,只要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