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天起的疑心在这会都能解释通了。 妥欢一愣,扶额竟是笑出声:“真是想不到,兜兜转转的竟然又绕回了。” 湛良镜也笑:“是绕回来了。” “不过,说起来,这弘清晏也真是可怜。父亲刚死,就被家人当做筹码送去别地。算起来,倒也算不清,是她受辱而死的好,还是苟活到远嫁的好。”妥欢抚弄着指间的扳指,说道。 湛良镜瞧着她的面色,笑的狡黠:“还有空怜惜别人?你还不是兜兜转转,又是远嫁的命。” 听到这话,妥欢从腰间抽出一条丝帕,作遮面抽泣的模样,低低哭了几声。这才瞧着他,挑眉间,却无一丝愁苦,声音还带笑:“怎么?这般模样,督主才满意?” 不说一边的长今和袖珠被她这般的模样逗笑,就连湛良镜也被她哄笑。 妥欢也笑了笑,这才说道:“督主留有后招,说是江湖游医可治面上伤疤,争取到了一月时日,让弘清晏的价值依旧存在。这般用心,到底是要图谋什么?” 湛良镜眼中的笑意变成一份狡黠,他撑着头,盯着妥欢,瑞凤眼因着淡淡笑意,甚是像含着一汪春水,深情的很。 “怎么觉得你变聪明了?” 言语带笑般似水潺潺,倒像极了这眼前的郎君是个温柔人儿。 可妥欢偏偏听出了他言语中调笑,便也歪头一笑:“那是因为督主教导的好。” 湛良镜一笑,回道:“我要你替我查一样东西。” “什么?” “三九符。” “三九符?”妥欢一愣,“三九符不是在燕王手中吗?怎么会在紫禁城?” 湛良镜掀起自己的手臂,却见一条深深的刀伤。 妥欢一惊:“这是?” 谁能让湛良镜伤的如此重? “没觉得这伤口很熟悉?” “熟悉?”妥欢仔细瞧了瞧湛良镜的伤口,这才恍然大悟,“燕门三刺?” 湛良镜颔首,将袖子放下。 “对了。就是你前些日子练的燕门三刺。”长今说道:“前日,督主的书房进了一个贼人,督主与他交手,受了伤。” “前日?可是这燕门三刺,督主不是说这武功只有当年前朝十八骑才会吗?” 如今大昭王朝的八戟玉燕军,便是由前朝大元的佛图十八骑而来。佛图十八骑是大元开国皇帝的十八大将组织起来,后来慢慢成为了大元王朝军事兵将的统称。后来大元覆灭,佛图十八骑的首军向元祖叩首为臣,元祖便将其改名为八戟玉燕军。变了许多,可唯有一样未变。那便是能够调配八戟玉燕军的只有三九符。 后来,一不知名的江湖门派得了这燕门三刺的武功记策,连忙献到了西厂里。转而,湛良镜随手就甩给了妥欢,名她好好练。 “武功记策唯有那么一本。他人会,自然有他人的路子。”湛良镜抚了抚压皱的衣角,道。 妥欢蹙眉:“莫不是,当年佛图十八骑的后人?” “这种猜测,不能说不对。” “可这和三九符有什么干系?”妥欢依旧不懂。 “我原本也以为三九符在燕王弘胥手里,但是探子昨日查到,那刺客出自燕王军下,是八戟玉燕军中人,他们想找的是三九符。” “燕王?” “真是没脑子。竟然还查到我头上了。”湛良镜笑道。 妥欢蹙眉,想了片刻,才道:“三九符遗失,搁谁身上,都会慌的。” “不对。”湛良镜摇头,笑道。 “不对?” “冕下当年将三九符授予兄弟弘胥,让他做了八戟玉燕军的指挥使,如今已有十多年了。在此之前,三九符曾落到两人之手。” 妥欢问道:“我只知道,忠国公妥亨曾是指挥使,另一个是谁?” 湛良镜三指点桌:“宜王,弘亚。” “宜王?!”妥欢一惊。 长今在此说道:“昌天十三年,冕上在一天之内下了两道旨意,都是下给宜王弘亚。一道在早时,命宜王领受三九符,任八戟玉燕军指挥使一职。一道在夜里,将宜王贬去陵川。” 妥欢细细想着,随后道:“所以,督主猜测,三九符一直都不在燕王手中......或许,连妥亨都未见过?” 湛良镜含笑,颔首。 “所以,三九符有可能在宜王手中?” “若是三九符在宜王手中,那弘清晏入盛安的这一旨意,有两种意图。一,远嫁屠乞为筹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