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的失魂落魄,淡淡的问,“这难道不是夫人心中所期盼的吗?” 王嫣然抬眼,眸子蕴藏着的泪水这会儿派上了用场,“真的吗?这是真的吗?真的是太好了……” “真的好吗?”男人问。 她点头,神色喜悦,“我的夫君终于回来了。” 渊一看到宁远侯夫人离开了,主人还是站在那里,忍不住走过去询问,“主人,您怎么了?” “她很高兴!” 渊一一怔,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主人不高兴。 “她很高兴!” 渊一忍不住问,“主人,侯夫人高兴不是正常吗?可以夫妻团聚。”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到一股寒冷的气息伴随周围。 渊一打了寒颤,有些冷。 “夫妻团聚?” 渊一觉得更冷了,“主人……” 他看到主人只给他留下了背影,他知道主人生气了。 马车里 ,乔云山有些心虚的看着从上了车就一句话不说的王嫣然。 心中忍不住想,他怕她做什么? 他可是堂堂宁远侯府的世子。 “我赌钱,你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我花的是候府的钱,又不是你的?”乔云山壮着胆子说出这句话。 王嫣然转头冷淡的看了一眼他,并没有说话。 乔云山何时被这般冷漠的看过,忍不住气道:“我说的有错吗?我可是记得你来的时候嫁妆里都是四书五经,一点银子都没有。” 王嫣然蹙眉,冷道:“你偷看过我的嫁妆?” 乔云山赶紧捂住嘴巴,他心中暗叫不妙,可是自尊心告诉他,他不能落入下乘,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我看过又如何?我说的有错吗?你问问谁家的嫁妆像你这般寒酸?这就是祖母认定你了,否则你在别家指不定怎么被夫家人羞辱。” 王嫣然眸光一暗,前世她自卑,有很大成分是因为她的嫁妆。 就如同乔云山所说,谁家的嫁妆像她这般寒酸,她不是出身卑微,她的父亲好歹是翰林院六品编修,她的祖父曾经贵为太子太傅。 可是她的父亲宠妾灭妻,她穿的戴的都不如庶女,在夫家自然也就被别人看不起。 可是这不是他们瞒着她,欺辱她的借口。 “就因为如此,就可以蹉跎我的青春?让我做牛做马为候府做一辈子的奴隶?” 她低吼着询问 。 乔云山浑身一颤,何时见过她这般疯狂的模样? “你……你怎么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她擦拭了一把眼泪,摇头,“没事。” “真的没事?”他发现王嫣然从桂兰坊回来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了。 “没事。”她只是有些需要发泄而已。 发泄她上辈子的情绪。 下了马车,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随后下车的乔云山,挠了挠头,第一次对这个继母有了一些上心,叫过小厮长生,“你去查一查,她去桂兰坊经历了什么事情?” 长生一愣,这可是天大的稀奇之事,世子竟然主动关心起了夫人。 宁远侯回渊都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宁远侯府中。 府中除了王嫣然,其他人都是高兴的,尤其是乔老夫人,听到消息一时之间老泪纵横,她的儿,终于要回来了。 她赶紧派人将王嫣然叫了过来。 王嫣然刚到自己的院子,还未踏进去就被乔老夫人的人叫到了红宝堂。 “老夫人,您找儿媳!”王嫣然走了进来。 “嫣然,你也听说了吧,炎武不日回京。” 王嫣然微微一怔,开口,“是,儿媳已经听说了!” 闻言,老夫人喜笑颜开,招呼她,“嫣然,你过来?” 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被乔老夫人一把抓住了手,并且拍了拍她的手,“嫣然,你苦尽甘来了,你放心, 炎武回来,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好日子?她垂下眸子,不想让那恨意流淌出来。 “嫣然,你看起来怎么不高兴?”乔老夫人发现她这个儿媳,似乎对于她儿回来这件事反应平淡,这有些不对劲。 “我很高兴……”王嫣然抬眼,眸光里续满了泪水。 乔老夫人笑着,“孩子,别哭,这一年来委屈你了,炎武回来,你被耽搁的洞房也应该还给你了。” 王嫣然身子一僵,以至于乔老夫人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