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每日自我牢房门口路过的监管,都不同,连着几日了,都没有再出现第一日出现过的面孔,也就说明,女牢里的监管,有这个数。” 虞夕伸出手指,比了个一字。 容遇看懂了,为了不惹人注意,他一直低着头做着衣裳,他叹了口气,说道:“若真是这样,那我们想要出去,可真是难如登天。” “没想到啊,虞姑娘,这才隔了短短几日,我们竟吃上了牢饭。”容遇想起不见天光的槐牢和低矮的屋顶,哀叹了一声。 虞夕听容遇说完,将线穿过银针之后低声回复:“你只需要知道,绝不可向别人透露我们的身份。” “这是自然。” 容遇手中继续开始制衣,他悄悄扭头去瞧虞夕做得如何,却见她手下动作不断,仿佛对每一个步骤都了然。 他又往上看,却只看到了她专注的侧脸,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却总觉得虞夕像是有心事。 “这里不比其他地方,这里……不一样。”虞夕低声道。 “岂止是不一样,简直是太不一样了,这槐牢中的秘密,远比外界所知道的要来得隐晦。” 见虞夕像是不愿与自己多说,容遇只好做起了自己的衣裳。 虞夕本是在沉默,突然又开口:“我们的身份,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之后虞夕就不再多说了,怕引起他的怀疑。 之后又隔了几日,虞夕都没能再见到容遇,也没再被点名上那座山。 好在五日之后,虞夕再次有了能与容遇见面的机会。 这一次,她要做的,是角差的披风,上面还要绣上黄色的黑心菊,代表着角差的身份。 虞夕一直记得清楚,自己年少时,第一次入宫,便在角宫中的花园,见到了一大片的黑心菊。 好在这一次,容遇也来了。 像上次一样,两人选择了之前的位置坐下。 “昨晚上你应该跟我一样,做了一夜的工吧?”容遇凑近了虞夕。 虞夕微微侧头,示意他离自己远一点儿,免得暴露。 容遇明白了她的意思,悄悄退了回去,盯着手中披风的料子感叹:“这活儿可真累,若是在外头,就算是开再高的酬劳,怕是也没人愿意受这日夜颠倒的苦,昨日我险些睡着,差点被人抽了一鞭子。” “眼下好了,吴朝没能找到,反倒是做起了工人,没完没了的。” “前几日,你为何没有过来?” “别提了,之前那监管治病去了,也就没人带我过来。” 虞夕借着观察料子的时候偏头打量了他一样,却惊到了。 她低下头,带着疑问道:“你怎么了?” 这次见到容遇,他的一头卷发只用他囚衣上撕下的布条束起,看着颇显凌乱。 还有他的眼神发红,竟像是哭了一样。 容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一笑。 “和人打了一架,虞姑娘你不用担心我。” “那边都是男子,自然与你们女牢的工不同,都是些卖力气的活儿,还总容易磕碰受伤,难免就有人气性大了点。”容遇语气中难得的带了丝调侃。 “对了,在上次我与你见面之后的当晚,其实我就被点名上了山。” “你也去了?你可有察觉到了什么?”虞夕提起精神。 容遇用的方法似乎与虞夕不一样,他说。 “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闻到了松树的味道,雨后的松树味道浓烈又苦涩,带着潮气。” 虞夕听后眯起眼睛,想来容遇当时去的时候,外界也是刚刚落了雨,所以那松树的味道才会比自己之前重。 她与松树接触不多,所以之前才没反应过来,那是松树的味道。 不过,他怎么会闻到…… 提到松香,虞夕想起一个在角城里的地方,只是那地方,怎么看也绝不可能有犯人存在。 因为那里的人,本就是抓犯人的。 可角城似乎只有那座山上种着大面积的松树,这就太奇怪了…… 角城中有几座山,她一直无法确定槐牢究竟是在哪座山的旁边,更甚者,她怀疑,槐牢可能根本就不在角城中。 虞夕想起什么,又低声说。 “我之前的时候,感觉像是在走盘山路。” 容遇有了一样的经历,倒是可以接话,他低声回道:“确实不像是山路,寻常的山路较为倾斜,这路,倒像是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