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腻。 小灼经常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下午,配上一壶清茶,能把整盘花糕吃得不剩。 桑夫人的眼里温柔似水,语气包容眷恋:“你和邶儿一样,嗜甜,又常喝酒,实在是对身体不好。” 小灼抬眼往防风邶那边看,他刚给桑夫人输入灵气减缓痛苦,此刻正坐在那认真给她捶背。 小灼好奇,嗜甜爱酒的究竟是相柳,还是防风邶。 防风邶若有所觉地回望过来,眼波微动,微笑着用乖巧的语气道:“母亲莫要思虑,孩儿会注意的。” 在极北之地时,小灼很难想象相柳竟然能对一位母亲做到这个地步。 南荣荆的事情了结之后,他便一直留在防风府照顾桑夫人,贴身守候,寸步不离。 一身野性锋芒尽数敛去,乖顺贴心,无微不至。 屋里点着淡香,混合着浓重的草药味,并不难闻。窗沿被一阵阵风拍打地沙沙作响,更让这室内多了些暖融融的氛围。 桑夫人费力撑着身子坐起来,小灼连忙上前,帮着防风邶小心翼翼扶着。 手被轻轻握住,小灼一愣,见桑夫人颤颤巍巍将她与防风邶的手交叠在一起。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桑夫人看着两个人,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日后我不在,你们便是彼此相依相伴的人,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顾,明白吗?” 手心与手背紧密贴合的温热感从局部传至神经,小灼下意识看相柳,却发现他也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桑夫人虚弱地咳嗽起来,牵着两人的手也无力地垂下。防风邶才倏然将眼神挪开,将桑夫人的手放进被子里。 防风邶看一眼小灼,小灼便接替他守在床边,见他起身出门,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碗药进来,温和道:“母亲,先把药喝了。” 桑夫人盯着他问:“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防风邶抿唇点头,桑夫人又看向小灼,眼神里是一个母亲最后时刻的希冀与恳求,仿佛在托付极其重要的珍宝。 小灼沉默了一会,脑海里闪过与相柳在极北之地俯视雪岭的画面,闪过与防风邶在夜里逃避追杀的场景…… 小灼道:“您放心,我会陪着他。” 相柳并没有看小灼,却仍旧被她安抚桑夫人时坚定的话语而弄得有些失神。 只是一瞬,他盯着桑夫人欣慰的笑,开口道:“母亲,现在可以喝药了?” 小灼配合他,将桑夫人扶到怀里,看着他一勺一勺,耐心地把药喂进去。 喝完药,桑夫人便歇下了。 小灼眼神示意,防风邶轻挑眉梢,跟着她出去。 他双手抱胸立在院子里:“说吧,什么事?” 银弓凭空出现在手中,小灼语气得意,带着些熟悉的讨好。 “我新得了一把好弓,只是这弓材料特殊,需要海底妖王的一滴血才能压制得住,相柳大人可否帮帮忙?” 久违的一声称呼,相柳恍惚间想到极北之地时少女恳求自己教她术法的场景。 回过神来,相柳对着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人,轻笑道:“我教你练箭,可不是让你去求人的。” 他刺破指尖,血滴幻化成血鸟飞出:“想要什么,自己去拿。” 小灼神色一喜,端起弓箭,射中血鸟,鲜红的血滴便自动融进弓里。 那一瞬间,小灼感觉到银弓乖顺地被自己融合进身体里,下一秒,弓箭化作手腕上一个银色月牙记号。 “成了!” 相柳却想到什么,冷冷质问:“你急着融合弓箭,是为了帮萦乐?” “你怎么知道?” 对方冷哼一声:不悦道:“那狐狸身上的味道都没散尽,就来找我?” 小灼嗅了嗅身上,没有任何气味,她迟疑道:“……这就是你们野兽的直觉?” 相柳森冷一笑,并不回答。 小灼发现,自从相柳不隐瞒自己的身份之后,以前那些傲人脾性便不再收敛,关键是小灼还偏偏无法光明正大用王姬的身份压制他。 她撇撇嘴,半说半哄道:“即便婚约不作数了,他也是我朋友,哪里能眼睁睁看着朋友陷入危险而不救的,你说是吧?” 相柳问:“只是朋友?” 小灼:“那不然呢?” “最好是。” 一阵带着凉劲爽意的秋风拂过,树叶哗哗作响,小灼看见相柳温柔下来的眉眼,与微微勾起的唇角。 这一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