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的人看的。” 顾清宜年幼时性子活泼,如今倒是变成了不该在姑娘家身上出现的冷淡安静。 半冬转移话题道:“姑娘今日可见到许二郎了?” 顾清宜微微斥道:“什么许二郎?既然八字那一撇没划上,就该唤许二公子。” 她轻拍了嘴巴,笑道:“奴婢知错,是许二公子,许二公子对姑娘可曾上心?” 半春抢着回道:“奴婢瞧着倒是有些上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奴婢们跟姑娘想的一样,只等着定了婚期,有个安稳的落脚地......” 顾清宜边听着,眼看着字帖上“梨花春又了”这几字,怎么也下不去笔,春,怎么今日看春和长公主看她的眼神,有些别有深意呢...... 这桩婚事当真能让她安稳一生?顾清宜第一次有些犹疑。 三年前方来上京时,春和长公主尚且和善安抚她,如今态度暧昧不明,却让她琢磨不透,指间细微的摩挲着羊毫,心思却早已飞远了。 当初她想着在郡王府住客院几年也是应当的,即便下人私下饱私囊几个子,她也没有立场去郡王妃面前去指摘,何况郡王妃对她不算亲近,下人也越演越烈,如今看来,是不能将所有上都压在婚事上。 毕竟,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十拿九稳的。 就比如,向来带兵如神的父亲,却在铲除一个不成气候的匪患时,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