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空过来,是小的哪里做的不对吗?” 林绾平日只在城东那一带巡逻,城西的杂子所只听孙有说起过,她摇摇头。李今流接过话笑着说,“刘爷,别紧张,这我朋友,我带她来看看。” “你小子还能和官爷做朋友?可别是吹吧。”刘爷说完,对着林绾鞠一躬,拉着李今流的胳膊到了跟前,“你有这关系也不早说,我给你换个房间,你早前住的地方不合适。” 李今流摸摸鼻子,“费这事,我住的挺好,我和小捕快还有事,你忙去了。别担心,她是个好捕快!” 说完拉着林绾越过一众人,开心地和旁人打招呼,他这样子在林绾看来可真像一个抱着大米得意的坏东西。 很是有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炫耀感。 林绾一叹气,认命地跟着他穿过大院子,在众人的好奇中跟着李今溜进了里面, 拐角的一间暗房,这看上去像是堆杂物的。四处的窗户都被封着,六月的阳光是一点也没进来。鼻子尖充斥着稻草发霉的味道,李今流一推门时,里面传来一声惊恐的声音,“谁?” “是我?”李今流回了话。 那人探过头,见着林绾,突然激动起来,“你带官差来做什么!!” 李今流关上门,轻声安抚,“文君,别怕,林绾是个好捕快!” “好捕快!!”文君突然笑出声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有什么好捕快!”文君言语激动,又自嘲地笑出声来,没笑两下,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林绾眼神凝重地看着李今流,以她对李今流的了解,不会无缘无故地带着她来见这人,而且听这人说话,对朝廷像是有很大怨气。 这个叫文君的人身上有冤案,是林绾的第一直觉。 “她…她…她是谁?” “你是那个刀妹?”文君听着林绾说话,才认真看着她,而后失笑一声,“我记得你!” 林绾有个不靠谱的猜测,下一秒就听到李今流的回答,“文君就是你们口中的血手狂魔!” 林绾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看李今流,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文君,结结巴巴地看着李今流说道,“可…可…这人是…是…个女的!” 血手狂魔的案子也算是轰动一时,三年前,血手狂魔莫怀空入赘到江南富商毕家,成为毕家独女毕文君的夫婿,两人成婚不过三月,莫怀空突然狂性大发,在中秋夜毒杀妻家三十二人,然后不知所踪。 连报案收尸的都是毕老爷的侄子毕耀文。 当时正值新皇登基,这事也算是新朝第一血案,因为一直没抓到莫怀空,朝廷将他当做典型案例通报,并出钱悬赏这位在逃犯人,他的画像可谓是贴满了大街小巷。 这也是当时王阿元一眼就认出血手狂魔的原因。血手狂魔的赏银在三年后已经飙升到三百两,是王阿元四十年的俸禄。 所以林绾才觉得这事情怎么都说不通,谁都知道,血手狂魔是莫怀空,他妻子是毕文君,并且三年前中秋夜就已经死了。 但现在,林绾瞧着地上的这人,觉得这事可真是稀奇。她头疼地叹口气,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毕……文君不……是死了吗?凶手……不是莫……怀空吗?” 文君躺在地上,悲切地笑出声来,“是啊,毕文君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莫怀空。”她闭上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盯着李今流,“这人真能帮我?” 李今流难得郑重,“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毕文君沉默良久,才说出当年的真相。 毕家小姐毕文君长到年纪十六岁,从不外出,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毕老爷天天愁她的婚事,相了一家又一家,终是遇到了落魄的寒门子弟莫怀空。 毕老爷觉着莫怀空再怎么样也是个读书人,对人谦逊有礼,长相文雅。自己女儿要是选了他,那一辈子可算是圆满了。 两人一见面,毕文君就知道莫怀空也喜欢她。 她也喜欢这个好看的小郎君。可莫怀空却拒绝毕老爷,直言自己不能娶妻。心高气傲的毕文君哪能接受,摸着他动向多日,终于堵到这人。 两人推推拉拉掉到湖里,倒让毕文君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莫怀空是个女人。 她大惊失色,一连病了许多天。莫怀空心有愧疚,经常来看望她,两人一来二去感情更甚,可偏偏都是女子,哪能成婚。 毕文君病好后,莫怀空便不来了。毕文君日也想,夜也想,觉着嫁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的,一没莫怀空好看,二没她有文采,三没她细心温柔。 总之莫怀空这也好,那也好,没过几日她又得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