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福康安要考的还有靖瑶要学的公共课,够他慢慢想自己要学什么。 “十六个科目。”靖瑶这几天都开心死了,脸上满满的幸灾乐祸,“要好好学哦~” 福康安:“……” “我要考试,你就这么开心?”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姑娘,怎么这么幼稚。 “我就是见不得上早八的时候你在家待着。” “大清卷王来到现代体验新时代新内卷。”靖瑶自己想了想,嘴立刻变得能挂油壶了,她看向福康安,“……怎么感觉你乐在其中啊?” 福康安不答,随手拿起了被打开的《中国近现代史纲要》,遮住了带着笑意的脸。 “早知道你要自考,我就拉上你去蹭近现代史的课了。”靖瑶百无聊赖地转笔玩。 “可以吗?” 不会被赶出来? “当然可以。” 反正老头的课大家也会逃。 “不过,现在接近期末了,也不知道还能听多少……” 福康安的一双眼睛从书后探出来,微微弯着:“那么,接近期末了,你是不是也要复习了呢?” 靖瑶:“……” 靖瑶哀嚎一声,随后趴在桌子上装死。 福康安重新用书遮住脸,得意一笑: 小姑娘,和他斗,手段还是太嫩了。 靖瑶翻出了自己的专业书。 其实闭卷考的专业课真的不多,一门教育原理和一门学前儿童卫生与保健。 但是还有公共课。 比如英语和近现代史。 巧了不是,靖瑶的英语烂得要命。 靖瑶立刻打开英语词典:“abandon,abandon,abandon……” 福康安:? “你这是在干什么?” 靖瑶头也不抬:“临时抱佛脚。” 福康安沉默了。 靖瑶看了会儿书,嘴巴还是闲不住:“abandon……兆警官侦查能力真的好强。” 福康安:“……” “我那天都躲着他,被裹着人最多的人流走了,他还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我。我都快看不见他了,结果被他那眼神吓得立刻认出来了。” “那会场我记得能坐几百号快一千人人吧?”靖瑶一边回忆一边吐槽。 “……你忘了我之前讲过的吗?”福康安一边看书一边看题库,“被世伯盯上的人,要么赶紧求饶,要么死路一条。” “……经济尔哈朗至鄂垒紥拉图,与达什策零战,大败之。逐贼战鱼库图齐,再战于达勒奇,杀贼数千。” 一路猛追。 不是,你们谁才是残兵啊? 靖瑶盯着手机里的这行字发了半天呆:“……都怪你,当时在医院讲故事能把人讲睡着。” 她满腹狐疑:“福康安,你怎么做到的,讲爱情故事和恐怖故事都能催眠?” 福康安:“……” “是你自己不好好听,困意上来了才睡着的。”他一点也不心虚,还能淡定地倒打一耙。 “是吗?” 靖瑶更怀疑了。 福康安随口岔开话题:“我总觉得之前世伯的讲座是话里有话。” “本来就是,搁那都快报咱俩的身份证号了。”一提到这个,靖瑶就不理解了,“兆警官看上去那么正直的人,怎么还会阴阳怪气啊?” 一点都不像啊。 福康安沉吟片刻:“……大概还是和准噶尔还有回疆有关系。” 靖瑶:“……” 一提到兆惠怎么就绕不开准噶尔了呢? 福康安给她简单讲了讲,靖瑶才知道:原来,当年收拾完准噶尔后,乾隆要让兆惠接着打大小和卓,但兆惠发现还有准噶尔残部没清剿完,于是申请再缓一段时间。按常理来说也不是不可以,可乾隆是顶着朝廷上下重压出兵的,拖延不得。因此乾隆一听不高兴了,以为兆惠故意的,然后一天天地发军报,阴阳怪气地说兆惠太怂,不敢打大小和卓。 “上责其怯懦。” 靖瑶:“……” 等等,章总,你说谁怂? 兆惠? 怂? “所以你是说……” “我怀疑世伯还记着这仇,这才一天天地搁这不阴不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