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你信什么?” 靖瑶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提问,愣了一下:“我信什么……?” 福康安摩挲着下颌,一副思考的模样,眼中闪烁着几分兴趣:“佛、道,或是传教士说的什么基督?” 靖瑶:“……不,我有灵活的信仰标准。” 福康安:? 靖瑶一脸安详:“我在遇到人生重大问题的时候会求一求各路神仙。比如三清大神三山国王妈祖如来佛祖耶稣圣母玛利亚之类的。” 福康安:“……什么重大问题?”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问题吧? “期末考。” 福康安:“……” 果然。 “还有学校里的伟人雕像,我们也会去献鲜花或者放点贡品。”靖瑶补充道。 总之,信仰相当复杂。 福康安:“这很难评。” “但是一般情况下我会信财神爷。”靖瑶虔诚地比了一个十字架,“财门永存。” “一个虔诚信仰财神爷的大学生,再坏也坏不到哪去,这就是我的善恶观,财门!” 福康安:“……” 福康安:“其实我觉得你也不是非点信点不可,是吧?” 靖瑶俏脸一沉,淡淡道:“……你该去拖地了。” 福康安:“……?” 话题是这么转的吗? “……对,加点皂粉。什么?你问这玩意加了有什么用,方便拖地啊?不然一会儿这地难拖得你想哭。什么?你说这点小事不在话下?呵呵……” 靖瑶指点着福康安倒水,还一副傲视众生的模样:“一般来说,男的说的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是指一刀砍死史莱姆而不是做家务。” 福康安:“……”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拖两遍,第一遍水里掺皂粉,第二遍用清水。”靖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殊不知在福康安眼中,就是小孩子强撑着装老成一样幼稚,“记住,我可是干了十年家务的人。” 福康安:“……” 然而这只是开始,靖瑶很快开启了唐僧模式:“桌底也要拖——椅子挡着你把椅子搬开啊,缝隙要拖仔细,有脏东西必须捡起来……好啦,没让你擦踢脚线就不错了。你问我要求怎么这么多?反正又不是我拖,我干嘛不要求仔细一点。” 福康安拖到哪,她就跟到哪念。 福康安被她气得够呛。 “慢点,别摔了。”福康安面色古怪,“还有,你上哪学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话。” 靖瑶神色莫测:“都说了,我做了十年家务。” 福康安:“你们家中没有下人吗?” 靖瑶:“……我家只是小有家资,我又不是什么集团的大小姐。您别太高看我了,我打小干过的家务活比你吃过的青稞还要多。” 不是,我到哪吃青稞啊? 福康安脸色阴晴不定:“……你确定这是多的意思?” “……应该吧。” “我听说有一种人,受父母影响极深,不仅做事风格像,平日还父母之言总不离口。”福康安放下拖把凑过去,“你不会就是这种人吧?” 靖瑶:“……” 靖瑶恼怒地拿起拖把要打他:“福康安!” 他轻松避过了靖瑶的攻击,可靖瑶一个没注意,重心不稳,脚底打滑,人便往后仰倒。 福康安连忙伸手捞人,一手把拖把放在一边,一手稳稳当当地揽住了靖瑶的腰,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 那一瞬间,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模糊的影子: “——靖儿这么着急要对为夫投怀送抱,嗯?” 好像是他的声音。 明明只是听到声音,两道影子连看都看不清,福康安却明显感受得到说话之人——也许应该说是自己——情绪中浓浓的心猿意马。 仿佛他不是在轻薄一个姑娘,而是和自己的妻子闺中调笑。 为什么? 来不及细想,扶稳靖瑶后,他立刻放开了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都告诉你慢点走了。现在自找苦吃了吧?” 手却慢慢攥紧,仿佛要把手中余温留下。 靖瑶没觉察到福康安的不自在,因为她现在也尴尬着:“……啊?哦,谢谢啊……”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