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记得取……” 玉冥今日莫名生气,还将她扔出来,应当是不想见她,尔卿很有眼色不多做停留,将瓷瓶放下就走。 自然不是直接离开,她抽出铁铲,走进竹林深处,开始给那片竹子松土捉虫施肥。 玉冥踱步到窗前,伸出食指将窗推开一条缝,看见的便是她一瘸一拐艰难在外面辛勤劳作的画面。 他眸底光芒微闪,定定凝了会儿那竹影间来回忙碌的小小身影,将窗轻声落回。 尔卿铲起一抔土堆在竹根处,蹲下身,手指扒拉去土堆里的石块,声音微小。 “又给你们松土捉虫了,日后有什么情报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有?” 没错。 尔卿只是来收买竹心,方便套取情报的。 玉冥喜怒不定,她好得了情报早做对策。 【听到了听到了,我体内有点痒,估计有条虫,你打个眼帮我捉出来】 外面冷风习习,屋内暖烛映照。 玉冥坐在矮案前,面前放着尔卿带来的瓷瓶。 看似盯着瓷瓶,实则凝神听着外面动静。 直至拖沓的脚步声远去,他眸中两点明光才汇聚,伸手拾起瓷瓶,拔开塞子,将里面的妖丹服下。 回去时,尔卿是御剑回去的。 该演的苦情戏演完,没必要再苛待自己。 美美睡了一觉,半夜好似听到余乐安回屋的响动,她实在太累昏睡了过去,直至天明才醒。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门口传来踌躇脚步声。 喉头干涩,想张口问问,却发不出声音,直到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尔卿?该去解惑堂了,你起了没?今日是云长仙长授课……” “云长仙长”四个字,让尔卿一身疲乏瞬间消散。 她当即翻身而起,不经意扯动膝盖伤处,痛的龇牙咧嘴一番,旋风般穿衣套鞋,直奔门口。 “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满头发丝垂落,身上衣袍松垮,露出半截白皙脖颈,还有胸前一片嫩白肌肤,直直撞入余乐安眼里。 余乐安双眼圆睁,当即背转过身。 “距离授课还有一会儿,不急,你、你整理好我们再出发吧。” 尔卿浑然不觉,听到还有时间,顿时松了口气,提脚退回屋中。 “那你稍等我会儿,马上就好。” “嗯……”余乐安应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攥的死紧。 没一会儿,尔卿开门走了出来。 “好了,我们走吧。”她一瘸一拐走在前面。 “你的腿怎么回事?!”余乐安声音很沉,大步上来,扶住尔卿手臂,尔卿稍一抬眸,就能看到他紧锁的黑眉。 “哦,昨天送我阿娘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大碍。” 余乐安抬手在她脑门上轻敲一记,“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走路都能摔跤,鱼儿都没有犯过这种错了,小心些,我扶着你、” 盛情难却,尔卿不想推三阻四的扭捏,由他扶着。 “你阿娘他们回去了吗?” “嗯,也回去了,鱼儿说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要多出去逛逛,我爹娘就把我扔下了,唉,真是悲凉啊。” “没办法,谁让你是长子,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不也还是他们的孩子吗?真是偏心……” 尔卿抿抿唇,垂下眼帘遮掩了眸底暗淡光芒,没有再说。 云长仙长今日授课画符,尔卿学的格外认真,旁边余乐安偷偷找她说悄悄话,她都没有理会,甚至觉得聒噪,拿笔杆子敲了回去。 “别打扰我学习保命技能。” “保命?这也太夸张了。”余乐安嘴里咕哝几句,看尔卿学的认真,当真没有再打扰,甚至被她带动,也仔细画起符篆。 “惊雷符,画好了的,对自己画的有信心,可以拿上来展示一下,”云长仙长环顾四下,“谁来?没人举手,我可就随便点了啊。” 这话一出,堂内坐着的学子们不约而同把头垂的更低了。 云长仙长深吸口气不满的重重呼出,眸中射出两道精芒,“尔卿余乐安,你二人上来展示一番。” 阎王点卯,引得周围人哄笑。 尔卿跟余乐安对视一眼,拿起桌上各自画的鬼画符硬着头皮站上讲台。 底下哄笑声不断,余乐安绕过尔卿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