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除了有碍于复活你的事,姜姜其它的我都愿意去听你的。”洛止那暗哑的嗓音中,显得有些疲惫。 然而他巴不得凿水渠的工程,能出了多大乱子,就出了多大乱子的好。 这样望江镇的镇民,就会更加投靠自己,而他获取精神力也就是唾手可得了。 几人匆匆赶到崖壁,还未走进就听到了起伏不断的欢呼声。 “太好了,我们这下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有了这火药,凿通水渠那可是指日可待啊。” “这岩石这般的硬,居然都能炸开,真是太好了。” “尚书大人,真的没有骗我们,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是有些盼头了。” ……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顾语烟一脸懵的仰头看着那些在腰上系着一条麻绳,于崇高的崖壁上欢呼着的人们。 他们站在崖壁下,头顶是万丈的崖壁,而那些在崖壁中间的人们,都是来凿水渠的人,其中也不乏有她那一身麻布粗衣,同镇民们一样装扮的叔父顾峰。 “叔父,你们没事儿吧?可有人受伤?”顾语烟将手握成喇叭状,放到嘴边,冲着崖壁上的人,大喊道。 “没事儿,大家都很好。”顾峰也大声的回道,“刚刚那是我们的炸药爆破崖壁,成功了。” 他那带着欢喜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崖壁之下。 顾语烟眼眶瞬间湿了,上一次她因着雪崩来了一次崖壁这里,天也黑,没有见过他们是如何开凿水渠的。 本是想着,可能就是吃的不太好,天气很冷罢了。 怎会想到是这样的,这么危险不说,条件也是这般的艰苦。 心酸的感觉涌了上来,她面上却仍旧是一副笑脸的看着手中拿着石锤的顾峰,万般思绪汇成千言万语堵在嘴边,这时候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尚书大人这是找到了加速凿通水渠的方法?”齐禹尘开口问道。 “对,你们还记得那个曾经救下的女子,王花吗?”顾峰调整好腰间的麻绳,用力一蹬站到了崖壁中间不足一米的空隙中。 那就是这些上工的人,每天住的地方,整体不宽,甚至翻个身就有可能掉下万丈深的谷底去。 顾语烟和姜忆姩同时发出不可思议的疑问,“王花还会造火药?” “是呀,这下是让我知道了,女子也不容小觑啊。”顾峰拉着腰间的麻绳,小心的坐下,喝了口水,他的脸上早已是被寒风吹的发紫。 洛止轻哼出声,沉声道:“早知道她会去选择帮齐禹尘这一伙儿人,当初就不应该救下她。” 原是以为来看个热闹的他,竟成了见证水渠开凿进程加速的一人。 愤恨的神情只在洛止的脸上停留一瞬,便消逝了。 王花祖上是靠着卖鞭炮为生,祖上也曾富裕过。 可经历了朝代更迭,战火之下民不聊生,哪里还会有人去买鞭炮,家族中的产业也渐渐的没落。 好在这做鞭炮的手艺到底是传了下来,直到王花这一代,她的父亲是家中的独苗,却是早逝,她又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王虎本着念想里祖上留下来的技艺,传男不传女的原则,可他又不想让这门子技艺失传了,几经内心思索、纠结,还是在王花十四岁那年将技艺传授于她。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王花不比男娃娃差,不仅将制造鞭炮的技艺轻松的学会了,更是研究出了威力巨大的鞭炮来,也就是所谓的炸药。 这些事还是在顾峰回到家后,一点一点的讲给顾语烟听的。 “这么说来,那王花当真是好生厉害。”顾铃雪夹起一块香而不腻的红烧排骨,放进顾语烟的碗中。 再看顾语烟,眼睛在看到最后一块排骨到了自己碗中时,眼睛都要放出光来了似的,活脱脱的就想一只护食的小狐狸,在看到最后的肉块是给自己时的兴奋。 “还好有她提供好的炸药方子给叔父,这下凿水渠的进度,就快了许多。”她嘴中塞着排骨,含糊不清的说着。 只是平常家人吃的一顿晚饭,顾语烟也没有太过顾着形象。 顾峰轻缀了口茶水道:“是啊,多亏了这个姑娘。往后水渠修成了回京去,这等功劳,我也是要告知圣上的。” “对了父亲,母亲他们明日会到吗?”顾铃雪端着碗筷,眼中满是期待的看向顾峰。 顾语烟也道:“叔母和林阿哥也要来这望江镇了?” 顾峰颔首道:“他们约莫着明早就会到了。” “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