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女帝那慷慨大方的骚操作,以至于东璃国的百姓对参军异常不积极。 直到,女帝下达了圣意,此刻领军人物乃当朝太傅,且但凡参加了此次战役的百姓,徭役赋税可直接减半。 在利益面前,再加上只要是容晏安领军出战,每次战争的伤亡都是最小的, 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最擅长以小博大,甚至不战而胜的兵法谋略。 当然,还有笼络民心。 这个建议就是他提的,而不出所料,来参军的百姓开始踊跃起来。 「百姓大多生活在柴米油盐的日常中,对他们而言,有利可图,可以改善贫苦,才是最重要的。」 透过眼前的铜镜,苏荷看着身后正在给他梳发的男人。 他似乎以为她不擅长解决这种事情,所以对她谆谆善诱,细心讲述,当真是良苦用心。 奈何苏荷不乐意听这些,她的目光落在手中把玩的步摇上,是容晏安给她选的。 说是那栩栩如生的金凤凰展翅高飞,意境极好。 可苏荷觉得,这凤凰的眼睛红得如同血滴子一样。 仿佛随时会淌下两滴悲戚的泪来。 她晦气地丢在一旁,重新拿过一枚流苏银簪,觉得上面的梨花珠玉都很是赏心悦目。 容晏安看到了,眉头轻拧。 「陛下,这银簪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些。」 苏荷佯装生气地撅了撅嘴,任性地将流苏银簪递给身后的他。 「寡人就喜欢,太傅要是觉得那凤凰金簪好看,寡人赏给你戴如何?」 这番话真是让容晏安哭笑不得,男子怎能佩戴女子的发簪,不伦不类,不过自从苏荷有孕之后,这脾性是越发的骄纵任性。 他渐渐的倒也习惯了,主要是一气她,就开始绝食抗议,还要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真是让他既生气又无奈,到最后被挫磨得半点脾性也没了。 就且先纵着她吧,等孩子生下来了,看他怎么教训她,定要好好改改她这动不动就威胁人的坏气性。 想到这,他又开始担心起来。 过两日他整兵出征,这战一打起来,至少也要一年半载,她一个人待在这皇宫中,他总归是不放心的。 「你不用不放心,寡人好着呢。」 一不注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容晏安正要叹息,就听到苏荷轻快的话语,顿时有些如鲠在喉的刺挠感。 就好像养了许久的一只爱宠,当他要出远门挂念它时,它却高兴快乐得很,半点不想他就算了,还有可能把他给忘了。 见容晏安脸色不是很好,苏荷摸了摸头上梳得很好看的发髻,满意地打算哄他几句。 「太傅不用担心,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寡人的一切衣食住行吗?就算你不在,寡人也不会有任何不自在的。」 不知为何,容晏安听了她的安慰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眼神更压抑阴沉了许多,还差点扯痛了她的头发。 苏荷心有戚戚,琢磨片刻,又笑着开口道:「那什么,寡人一定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绝对不会让太傅远在边关,还未寡人和肚子里的皇儿忧心。」 容晏安脸上的寒意几乎都要化为实质,滴出水来了。 奈何某个没心没肝的女帝陛下,就是在那里火上浇油。 他要听的是这些话吗? 她连他想要听哪些话都不知道吗? 明明那么聪慧,就是故意挫磨捉弄他! 「陛下,臣并不担心你过得不好。」 既然她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他不妨就与她直说了。 . 掰过她的身子,容晏安双眼注视着她灵动含笑的双眸,眼中阴翳一闪而过,语气郑重认真到有些压迫威胁起来。 「臣担心的是,臣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却在皇宫佳人在侧,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他按在她肩上的双手力道有些紧了,苏荷觉得有些疼,但动了动,没挣脱就算了,还让他下意识抓握得更用力了些。 像是生怕她跑了逃了似的,又或者是在企图驯服不听话的爱宠? 「陛下应该也不希望臣因为你的原因,无心战事,从边关特意赶回来一趟,清理围绕在你身边的苍蝇吧?」 「怎么能是苍蝇呢?」苏荷有些不服气地嘀咕两声。 容晏安突然就笑了,眼睛弯如月牙,整个表情看起来危险又惑人。 「陛下说的是,但不管是不是苍蝇,千刀万剐,掏空内脏,只留一副血淋淋的人骨后,总归不会再好看到哪里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