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放心不下,执意进房去看。 房中亮着几盏微弱的小烛,容纾躺在床上歇息着,与先前一般,那张瘦得差点脱相的脸上毫无血色,呼吸也称不上均匀。 沈平承呼吸一滞,颤抖着伸出手抚摸容纾的头发。 几日不见,她瘦得不成样子了,还记得成亲那会儿她虽然瘦却还有些丰润的底子在,成亲四个月,她一直被小人算计,又不曾觉得在沈园的日子快乐……好好的一个女子被消磨得骨瘦如柴。 “竹枝……想喝水……”容纾闭着眼,喃喃道。 沈平承见床头有壶子,便去倒了一杯,稍试温度觉得尚可才送过去。 容纾躺着,不太能动弹,沈平承只能将她抱在怀里,慢慢地给她喂水。 容纾下意识地将水咽下,喝了一半了才觉得不太对劲,她艰难地睁开眼睛,面前拿着杯子的手是一只男人的手,但男人的气味是她熟悉的。 “沈……平承……” 听见容纾唤他,沈平承换了个姿势抱她,让她能与他对视上。 “纾儿……”沈平承见容纾醒来,无比珍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若非容纾浑身酸软无力,不然指定要揍沈平承一顿。 此次险些失去容纾,沈平承待她更加珍爱,他也不再刻意端着喊她夫人,人生苦短,能多喊她的乳名几次那就多喊几次吧。 倒是容纾,听到沈平承如此喊她,甚为不适应,“丞相不用唤我乳名……” “纾儿纾儿纾儿纾儿……”沈平承还就没完没了了。 容纾乏得很,懒得同他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