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顿时心惊肉跳。 只见沈平承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沈平承一走,满室的威压方才消失,丫头们才敢上前去收拾地面上的脏污。 —— 高月悬空,夜幕无星。 竹枝等了许久,容纾总算在戊时苏醒。 大抵是身子太过虚弱,容纾浑身难以动弹,只能躺在床上等着竹枝过来服侍。 依照张御医先前的嘱托,竹枝盛了一碗清米汤,掺了半勺红糖拌匀后喂容纾喝下。 有温热的红糖米汤入口,容纾的身体暖和了些,出了些热汗后,身上也多了些气力。 喝过红糖米汤之后,竹枝又端来一盆热水,解了容纾的衣裳,帮容纾稍作擦洗。 擦洗去身上的黏腻,容纾觉得浑身清爽,疲惫感顿时消失了大半。 “丞相呢?可是在书房忙公务?”容纾醒来半个多时辰都不见沈平承过来瞧一眼。 竹枝直言道:“丞相今午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还摔了东西呢!到现在都没见着人!” 容纾倒也没当回事,她懒懒地扯起被子给自己盖好,笑着同竹枝说沈平承的坏话,“估计是朝堂上的事吧!前段时间邢生还偷偷与我说沈平承从前没少在背地里骂我!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小心眼!” 竹枝失笑,“兴许吧!” —— 约莫子时三刻,独华院上下除了负责守夜的女使外,所有人都已经歇息了。 此时,沈平承方才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脚步摇晃地走进了独华院,堂中的女使见此忙点上蜡烛为沈平承照明。 “见过丞相!” 沈平承理都不理,径直走入了房中。 房中黑暗,沈平承蜡烛也没点就摸黑走向床,他醉得不轻,动作也没轻没重的,他一坐下,就将容纾给吵醒了。 容纾闻见酒气,皱了皱眉,撑着半靠起来,“你喝酒去了?” 听见容纾的声音,沈平承回过头,借着窗外照进的浅浅月光失神地看着容纾。 “丞相洗洗再睡吧,怪熏人的。” 沈平承又是半天没动静。 容纾困乏得很,见沈平承不理会,也懒得再说,她刚要躺下,沈平承便俯下身,一手抚摸上了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