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额角,“你先去歇息吧,我自己一人呆着就好。” “我看您傍晚吃得不多,不如吃些甜汤填填肚子?” 容纾笑着摆了摆手,“不了,我没什么胃口,为我泡一壶花茶便好。” “好……”竹枝贴心地关了窗,才去一旁煮花茶。 烛火摇晃,书页枯燥,容纾看了没一会儿便眼干异常,那本关于治国理政的书便被随意放在了小几上。 竹枝送来花茶,瞄了眼小几上那本治国理政的书,抿了抿唇,有些担忧道:“郡主,这本书您半月以来看了两遍,要不……您换点其他的事打发时间?” 容纾端过茶杯,吹去热气,她羽睫低垂着,掩去眼中的失落,“我自小不擅女红,更不爱琴棋书画,倒是耍练刀枪、治国理政略有心得,而今嫁入沈园,能看看治国理政之书却未被诟病牝鸡司晨我已是感恩。” “您当时若抗旨,陛下也不能强行把您嫁给沈丞相,为何……” “陛下将我送到沈丞相身边为的是让沈丞相庇护我,我若抗旨拒婚选择回旧籍安身,不出三日,定有歹人上门。”容纾掀眸,平静道:“秦家忌惮我,早先就动作不断,而今又怎能放过我?” 竹枝还想说些什么,容纾便让她进屋去了。 …… 眼见东方有金轮将出,容纾收拾了书籍回房,沈平承还睡得深沉,连容纾离开了两个时辰都不知道。 听着那扰人的鼾声,容纾不耐烦地将被子蒙在头上。 —— 辰时,沈平承起了,他睡得好,心情愉悦,再回头看看身侧的容纾,锦被都被容纾蒙在了头上。 沈平承好心替容纾把被子扯了下来,被子刚扯下来,容纾又给盖了回去。 “挺皮。”沈平承懒得再扯一次,把一角落在地上的被子拾上床后就离开了。 出房门后,竹枝为沈平承送来了润肠的清茶与早膳。 沈平承坐下用膳,而竹枝站在桌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直说。” 得了沈平承的应允,竹枝便将憋在心头的话都说了出来。 “丞相,我家郡主近几日都半夜起来看书,直至天亮才进屋……” 沈平承倒是不知此事,他皱了皱眉头,“何故?” “一来您鼾声扰人,二来郡主这几日易惊醒,还请您为郡主请个郎中来瞧瞧……” 沈平承神色一凝,将容纾的情况记在了心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