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贵女,毕竟家族早已落魄,我只是个寄人篱下的义女……” “不管夫人如何想,往后你就是我沈平承的妻子,是这宅子的女主人。” “我不愿与你圆房生子,往后多少妾室茶我都喝,多少庶子我都认,就算是和离休妻,我也别无二话。” 沈平承皱眉:“大喜日子,莫要说此等晦气话。” 二人似乎是在僵持着,良久,容纾才松开了手,沈平承轻轻一挑,盖头掉落在了一旁。 容纾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庞让沈平承看直了眼,黛眉轻描,朱唇微点,胭脂在她面颊浅浅推开,仿佛是生来的好颜色。 只是容纾的眼尾还泛着微红,不过美人红眼,别有一番柔弱感。 这还是沈平承头一回见容纾的女子装束,比他想象中的美艳万分。 着实是惊艳! “可还有事?我乏了,你出去吧……”容纾面上表情稀缺,察觉沈平承的目光,容纾微微低头,掩饰自己的狼狈。 沈平承才反应过来:“合卺酒还未喝。” 容纾面上生出几分不耐烦:“快些。” 沈平承倒了两杯甜米酒,走到容纾身边坐下,肩头与她挨着,他递了一杯酒给她。 双臂交缠,甘甜却微微辛辣的合卺酒顺势入口。 合卺礼算是毕了。 “夫人好生歇息。” —— 今日宾客诸多,沈平承应付得手忙脚乱的,压根没空去管他的新娘子。 竹枝生怕容纾无聊,时不时地入内陪着说话解闷,奈何容纾心情实在差,傍晚草草吃了些东西果腹后,便唤竹枝来伺候着她歇息。 竹枝一愣,直道还未圆房不可更衣休息。 容纾已然开始拆卸珠钗,她漠然道:“若是他来,最好劝走。” …… 到了晚上的喜宴结束,沈平承才堪堪松了口气。 今日敬酒者多,沈平承来者不拒,一天下来,佳肴没吃几口倒是美酒喝了一肚子,好在他酒量不错,还不至于醉倒。 沈母帮着送完最后几位客人后返回喜堂,见沈平承还呆呆坐在台阶上看着玉钩似的月亮,她恨铁不成钢地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脚:“还不赶紧去和你夫人洞房!在这儿发什么愣呢!” “娘,我歇会……” 沈平承知道容纾不肯跟他洞房,此刻还想着要不要“顺路”去独华院看看,和容纾一起睡一宿。 “你是不是怕你夫人了!虽然你该敬着她,但天底下哪对夫妻不行周公之礼?”沈母见沈平承还一动不动的,直接上手将他拉了起来:“赶紧回去!” 母亲催促,沈平承也就走了。 这沈园偌大,沈平承走了好半天才到独华院,独华院安静得过分,若非是门窗上贴了双喜字、厅中摆着红烛,沈平承还以为今日成亲只是一场梦。 “夫人呢?” “郡主已经歇下了……”在厅中待命的竹枝欲言又止:“要不……您改天再来?” “无妨。”沈平承不信邪,非得抬腿就往屋里走。 毕竟是新婚之夜,即使容纾下过令,竹枝也不好将沈平承这位名正言顺的新郎官劝走。 的确,容纾已经熄了蜡烛歇下了,沈平承轻手轻脚地进了房,摸索着点起一盏喜烛,放置在床边的小案上。 紧接着,沈平承在床边脱下了身上的喜服,直到剩下一套单薄的里衣才掀开鸳鸯喜被上床。 浓烈的酒气袭来,容纾一下惊醒了。 “你来做什么!”容纾不适地坐了起来,抱着喜被,警惕地瞪着沈平承。 “新婚之夜,自然是要和夫人洞房……” 烛火映在容纾那张素面朝天的脸上显得她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沈平承看得一阵眼热,他觉着身上生出些燥热,便解开了里衣,丢到了一边。 见沈平承脱了衣,容纾不由得皱眉:“你在这睡吧,我去别处睡。” 沈平承忽然想起今日挑盖头的时候,容纾说过不愿与他圆房。 沈平承叹了口气:“我不碰你,这新婚头一天,夫妻总得睡在一起表示表示,莫让旁人看了笑话!” “竹枝!”容纾忽然高声喊。 在外守着的竹枝听见声音,赶忙回答:“我在!” “再拿床被子进来!”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竹枝又出现在了门口:“郡主,我能进去吗?” 沈平承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