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凑到泽兰面前替自己申冤,让泽兰愣了一瞬,竟忘了躲开。 安枫眼底滑过一抹得意,勾唇笑道:“余姑娘可是不相信?” 没等她回答,安枫便自顾自的解释,说那去闹事之人乃是有小人指使,他对此一无所知,还是底下人来报才知此事。 此事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清楚,泽兰没什么反应。她移开视线垂眸看着桌上的茶杯,若无其事道:“不知公子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安枫一脸势在必得,拿准了泽兰不会,也不敢拒绝,“余姑娘可有意向将云容并入我家的胭脂铺?” 泽兰“这……” 安枫打断她的话,轻描淡写地威胁道:“我相信姑娘不会希望云容消失在青江的。” 泽兰不愿妥协,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安枫的确是瞧上了泽兰的那点姿色,但和大事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泽兰腿脚不便,他冷眼旁观,让她自己狼狈地起身拄着拐杖走出去。 银杏也被人找借口拉走,泽兰站在楼梯口处,有些不知所措。 “得罪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泽兰猝不及防之下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泽兰被他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一路走到马车旁泽兰才被放下来。 她撑着马车,扭头看去,身材高大的男子戴着面具,看不清真容,她却没来由地觉得熟悉。 “余姑娘不必紧张,不过举手之劳。” 泽兰有些讶异:“公子认识我?” 男子点头,温声说明身份:“姑娘的铺子便是在我这里买的,我自然认识姑娘。” 原来他就是徐管事口中提到的主人。 银杏在这时候回来了,一脸焦急地跑过来:“姑娘!你没事吧?” 男子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只说了一句:“姑娘既买了我家的铺子,也算同我有缘。此事姑娘不必担忧,我会处理好的。” 泽兰原先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到了第二日便收到了云容封条被撕的消息。 云容封条虽然已经撕掉,但外界的谣言不是轻易能消除的,一时之间竟没半个客人踏足。 即便如此,也比泽兰预想的结果好了不少。她有心想找那日的男子道谢,却没有门路,只好找到徐管事面前。 好在没白跑一趟,终究是见到了人。 泽兰被下人引进屋内,没见到人,疑惑了一瞬:“公子?” 有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侧身看去,一袭玄衣男子逆光踏门而来。 倒也奇怪,这公子同王爷一般喜玄衣,身量也相似,不同的是公子声音要略微低沉些,才让她不会误认。 人走近了,泽兰才发现公子仍然戴着那张银色的面具,将面容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也许是有什么隐疾?泽兰识趣地没问,只是说明了来意,再次郑重道谢。 公子倒是不甚在意,随意坐下,吩咐丫鬟端来不少吃食。 泽兰看过去,不由眼前一亮,这里头有好些都是她爱吃的糕点,仔细瞧去竟还有徐记的。 “公子,你也喜欢徐记的糕点。”泽兰抵不住诱惑,厚着脸皮坐下。 安与点头,说道:“余姑娘不必拘束,叫我安与便好。” “云容之事于我不过顺手而为,姑娘若真过意不去。过几日便是青江的织阳节,姑娘可否陪我逛逛?” 泽兰没听过这个节日,不过还是点头应下了此事。 回了府,问过银杏才知晓这织阳节究竟是何节日。 这青江的织阳节同七夕节差不多,是青江的一种传统节日。在这一日,未婚的儿郎便会准备一朵织阳花,若是有了心仪的姑娘,便可把手中之花赠予她,以表情意。 在这一日,街上还会有游街活动以及不少表演,热闹的很,若是早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也可以邀约她一同过节,姑娘若是答应了,便视为一种回应。 泽兰愣了一瞬,她初来青江,不知其习俗实乃正常,可安与是青江人,怎么会让自己同他一起过节呢? 泽兰没想通,不由打起了退堂鼓,有点不乐意去了。 可到了织阳节这天,安与准时出现在了泽兰面前。 他依旧戴着面具,却破天荒地换了一身白衣,同泽兰今日的青衫襦裙格外相衬。 安与背着手,等泽兰慢吞吞走到面前后,他方才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似绚烂的日光。 “给你。” 泽兰看着花,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