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伤是怎么回事?”泽兰看着他肩膀上血糊糊的口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甚被人暗算了。”傅与安轻描淡写,全然忘了这伤明明是审问徐冲时,一时大意被他用手腕的镣铐划的。 伤口不算大,可泽兰怕傅与安痛,磨蹭了好半天。用绷带绑住伤口前,泽兰下意识吹了吹,吹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蠢,所幸王爷没说什么。 处理好一切后,泽兰总算想起正事,拐弯抹角地打听杏姑的事情。 泽兰打算的很好,她最近因为香膏赚了不少银子,若是杏姑遇到难事她还是可以帮一番的。 “杏姑儿媳有孕了,她回去帮忙,以后都不回来了。” 泽兰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可杏姑不是说她没了家人吗?” “早些年儿子走丢了,后来才寻回。”傅与安神色不变,说谎都不带犹豫的张口就来。 泽兰信了,想到以后都见不到杏姑了,便有些失落,不过她还是很为杏姑高兴的。 亲生儿子肯定更重要,可王爷怎么办?泽兰脑海里莫名其妙浮现出这个念头。 杏姑曾经说过,王爷的母妃早逝,王爷从小同她相依为命,不是家人却胜似家人。 泽兰向来藏不住心思,想什么脸上都写着,傅与安能看出她眼底的心疼。 怎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蠢。虽这般想着,可心还是不由自主软了下去。 傅与安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栽在一个心软好骗的小女娘身上。 “今日来就只是为了问此事?”他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不愿她担忧。 “我……”泽兰红着脸拿出个荷包,“这是我在外间赚的钱,想着若是杏姑出事了,我能帮点忙。” 她这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杏姑若是真的出了事,自然有王爷,她这点钱哪能做什么事。 傅与安接过荷包,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打开看了眼,瞧见几张大额银票和不少碎银,略一估计,恐怕也有一百两银子。 对于他来说不足一提,可放在泽兰身上,这却是笔巨款:“这全是你自己赚的?” 泽兰点头,却没说是怎么赚的,好在傅与安也没追问,只是把荷包又还给她:“这钱你自己存着,杏姑之事不用你操心。” 既然没有她的事了,泽兰便想告退离开了,寻思一会儿去云容看看。 再次被人拦住,泽兰一头雾水,脸上明晃晃写着郁闷。 “泽兰,你……你目前可有心悦之人?”傅与安难得紧张。 泽兰没理解,茫然地眨眼,难道王爷怀疑自己对他心怀不轨?也对,自己之前误会王爷对自己有意,可是好一通讨好,王爷误会也实属正常。 她连忙信誓旦旦地保证:“王爷,你放心,泽兰对您绝无非分之想!” 啊? 傅与安头一次被人说的哑口无言,好悬没气晕过去。 “不是,泽兰……” 话没说完,又被泽兰打断。泽兰这些日子经过方智尧的教导,掌握了不少成语:“王爷,你救了我,泽兰自当涌泉相报,绝对不会恩将仇报的!” 什么胡言乱语?傅与安脸上没了笑意,已经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 可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只能无奈接受她是个榆木脑袋的事实。傅与安抚额无奈道:“泽兰,恩将仇报不是这么用的。” “算了。”傅与安叹了口气,“没什么,你可以走了。” 泽兰得令,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走了。 总归人还在府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傅与安这般安慰自己,要懂得循序渐进。 “相处久了感情不就来了。”傅与安想起陆临安说过的话,生出了一个想法。 泽兰前脚刚回院子,后脚便接到消息,自己需要陪同王爷前往静寂山庄避暑。 夏日炎热,泽兰是个怕热之人,每日屋内都要摆上两盆冰才能入睡,可还是觉得身上粘腻难受。 因此,她纠结了片刻,终究抵不过诱惑,何况她也没有权力拒绝。 前往山庄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香铃提前替泽兰收拾着东西,担心到了出发那日手忙脚乱。 听说去避暑山庄一待便是一月有余,泽兰放心不下云容的生意,趁着香铃收拾行李的间隙抽空跑了一趟。 入门,果然又见到了方智尧,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两人也算熟悉:“方大哥。” 方智尧本无精打采地坐着,冷不丁听见她的声音,眼睛一亮起身迎过来。 当知道泽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