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语气不对劲,傅与安抬眸望去。泽兰一口气喝完茶,酝酿了一下情绪,咬着嘴唇还是满脸纠结。 “我……王爷,我学完规矩之后要做什么呀?当丫鬟吗?” 这问题在泽兰肚子里憋了好几天了,这会儿见傅与安心情不错才借机问出来。今日去买糕点一事也提醒了她,现在这年头,没有银钱寸步难行。 若是能够在王府当丫鬟报答王爷也不错,还可以趁机攒点钱。到时侯钱攒够了,寻个时机离开上京,去哪里都是有底气的。 “自然不是。” 泽兰:“?”那她就在王府白吃白喝? 她的表情很好读懂,傅与安无情打破她的白日梦:“你当我大费周章地把你从余家村带出来,只是为了给府上找位丫鬟?那我还不如让杏姑去买几个,又便宜又省力。” 讲点道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什么不相关的人!泽兰气鼓鼓的,偏偏碍于权势,敢怒不敢言。 傅与安就当看不见她的怨气,自顾自地说道:“你继续跟着杏姑学规矩,一个月之后自然有你的作用。” 这话就相当于告诉泽兰,你这个月甭想有月钱了。 泽兰整个人瞬间萎靡了,她回来的路上还特意打听过丫鬟的月钱,一个月足足有三两银子。 要知道在余家村的时候,他们全家辛苦一年也不过才挣六七两。 “怎么?很想当丫鬟?” 泽兰笑的勉强:“我是想报答王爷,总一直白吃白喝的,王府的银子要不够用了。” “银子”两个字说的格外重。 “王府的银子养几百个你都绰绰有余了,不用你操心。”傅与安捡了块糕点吃掉,语气一转,“不过……你很缺钱?” 这话问的,泽兰笑不出来了:“……不缺。” 傅与安没戳穿她:“我会吩咐下去的,每月给你二十两银子,你倒时候找管家拿便是了,有什么想买的也可以找杏姑。” ! 泽兰杏眼瞪的浑圆,不敢相信天上掉馅饼了。可看傅与安也没收回这句话的意思,泽兰决定不动声色、偷偷摸摸地抱好这块馅饼。 “这不太好吧……多谢王爷!”语气里的迫不及待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高兴。 傅与安嗤笑一声,懒的同蠢货计较,临走前又吃了块糕点,免得这人吃太多更傻了。 有了银子作为盼头,泽兰觉得在王府的每一天都是充满希望的,一个月不过转瞬就过去了。 银子到手后,泽兰一刻也不停地回了院子,从枕头旁边翻出一个木匣。这是她前段时间找木匠帮忙做的,绝对安全牢固。 泽兰给自己留了五两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一股脑全放到木匣里。扣上锁之后她又将其埋到了后院的树底下,还在上面放了些杂草掩盖。 做完一切后泽兰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叹了口气,攒钱也太难了。 放在一个月前,她会觉得眼前这二十两银子是笔巨款,可一个月之后的她,在对京城有了了解之后,清楚地知道自己这点银子根本做不了什么,恐怕还没走出上京就没了。 泽兰怕消失太久丫鬟怀疑,念念不舍地又看了眼树底下才肯动身回去。 傅与安昨日刚来过,说是明日她便需要履行自己的诺言替他做事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泽兰只觉得愁人的很,她大字不识几个,琴棋书画半点不知,到时候给摄政王丢脸可怎么办? 泽兰还在为此事发愁,却不知道在她两耳不闻府外事的这一个月,关于她的事迹已经在上京传的沸沸扬扬的。 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突然往府里带回来一名女子,还宠爱有加,京中无人不惊奇。 有人暗中查了泽兰的来历,不过一渔村之女,偏偏好命救了摄政王。 听闻此女堪称绝色,摄政王一见倾心,为了她还大费周章惊动了那边的县令,说是要为自己的心肝儿出头。 心肝儿! 放在从前谁能想到这话会出自摄政王之口,惊动了上头的不少人。 这事传遍了整个京城,引的不少人都好奇这余姑娘该是何等的绝色,都想一睹芳容。 外面何种风风雨雨,泽兰毫不知情,拿了银子后可谓是吃的香睡的也香。 一觉睡到天明,伺候她梳洗的丫鬟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哪怕是傅与安没说具体要做什么,泽兰也从眼前这慎重的架势看出了此事肯定很重要。 泽兰就像个没有思想的木架子,任几个丫鬟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