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士兵,“你们这群趋炎附势的家伙,见着天眷涯势大,眼巴巴去讨好他,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说罢,他长袖一挥,几个士兵便被一道强悍的气波震了出去。 堂堂魔族首领,竟当着众人的面,欺负几个小兵。 念无出现在丹墀之上,“不知诸位堵在殿外,伤我魔界将士,所谓何事?” 白衣老头道:“我等要求见魔尊。” “魔尊闭关中,不宜见客。” 白衣老头斥道:“胡说八道,有消息说魔尊病重,我等前来探望魔尊,合情合理,岂容你这小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诸位,随我你同冲进去,魔尊是死是活,一看便知。” 念无装作手足无措,想拦下众人,却又畏惧于众人的实力的模样。 众人见此,愈发大胆起来,心里笃定,魔尊病重,这老儿说话虽没脑子,但有他带头,到时候,若是传言为假,大可将罪名丢到他身上。 众人从念无身边穿过,直奔殿内。 念无伫立在原地,转过身的刹那,成为天眷涯的模样。他手中的金镰刀飞出,化作漫天的金光,从背后刺入众人的心脏。 跑进殿内的身影凝固了,从台阶上滚下来,天眷涯嘴里噙着笑,慢悠悠绕过尸体,上了台阶,“诸位,想要在魔界分一杯羹,以诸位的本事,似乎有些难,不如到鬼界试试。” 那白衣老头跑在最前面,也是最后一个被金镰刀刺中的人,他双眼睁得老大,步伐踉跄,转过身,对上天眷涯金色的眼眸。 “你……你……” 天眷涯轻轻一笑,“我怎么了?”金色镰刀再次挥出,老头的头被砍了下来。 “将他的头挂在城门外,风干后拿去给各部族的人看看。” 丹墀下的士兵应道:“是。” 宋玉悲听到外面的动静,便知天眷涯已经将事情解决了,她从太师椅里站起来,“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顾灼华走到殿外,只见满地的尸身,天眷涯站在台阶之上,注意到她的视线,微微抬首,冲她轻轻一笑。 她双腿一软,整个人险些摔倒,还好一旁的望泱扶住了她。 望泱道:“没事吧。” 顾灼华松开扶住望泱的手,摇摇头,“没事。” 回到院子,天光已大亮,院落空荡荡的,风缓缓吹起院后的树木,青绿的枝叶在湛蓝的苍穹下摇摆。 宋玉悲推开院门,道:“在忧心顾灼华的事?” 望泱点头,“灼华是因为我才入了鬼界,又因我不能转世,魔尊虽对她情深义重,但魔尊此人,我又放心不下。” “这般忧虑,不妨留下鬼界,哪怕没有名分,也可以做一对真夫妻。”只要不拜堂成亲,在外人面前以夫妻的身份相称,除了得不到天地的认可,也不所谓真假夫妻。 望泱沉默良久,道:“她亦有她的路要走,我不可能永远在她身侧。” “怎么?你们男人都是这般无情无义的吗?嘴上说得好听,要付出什么的时候,就百般推脱。” 漆黑的眼眸照出望泱的影子,连带着浓浓的嘲讽与不屑。 望泱拢了拢袖子,问道:“师父缘何会这般认为?” 宋玉悲踢了踢跟前的杂草,“我这不是瞧见了吗?” “我不是这样的人。”望泱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他在宋玉悲心中的形象。 “我只是觉得,会有比我更适合灼华的人,去守护她,我能给她照顾,但不能给她爱,她应该也不会要一桩只有照顾没有爱的姻缘。” 宋玉悲轻轻一笑,漆黑的眸子掠过望泱的脸,淡淡道:“确实是这个理。” “师父,我尚且有一事不明白,还请师父指点。” 宋玉悲推门的手一顿,“何事?” “师父与魔界上任魔尊悬亭晚是否认识?” 宋玉悲幽幽转过身,“为何这般问?” “无极宫虽大,但侍从亦是数不胜数,三千年的时间,总有一两个人闯到殿中吧,为何但只有师父进去,便发生了意外。” “还有,我进到宫殿时,发现宫殿有一面墙空荡荡没有一点装饰,观其他墙面,虽也干净整洁,但依旧有些痕迹,唯有那一面墙,干净得好像新砌的,唯一的可能便是碎在地上的纸屑,曾作为一幅画,挂在那面墙身。” 宋玉悲没想到望泱竟观察得这般仔细,倒是她小看他了。 “你想问什么?” 望泱微微一笑,“我只是单纯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