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下！” “是我。”顾灼华低声道。 天眷涯身子静默了片刻，用胳膊撑起身体，转过身来，二人的视线对上。 “念无去给你重新煎药了。” 天眷涯一只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腹部，额头上的青筋浮起，他咬牙将上溢的鲜血咽下，“好。” “你感觉怎么样？” 天眷涯将肩背抵在床榻上，吐出一口浊气，“习惯了，便觉得没什么了。” “嗯。”顾灼华应了一声。 殿中设了许多火盆，火花爆开的哔哔声一声接着一声，顾灼华觉得有些闷。 天眷涯瞧见她额角的汗珠，道：“热的话，就开窗。” 顾灼华瞧见天眷涯虚弱的面容，摇摇头。若非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想到，初次见面时英姿勃发的少年会是如今这副模样，也绝不会想到，眼前的少年，极有可能是她前世的夫君。 “要喝茶吗？” 天眷涯褐色的眼眸轻柔地落在顾灼华身上，闻言，摇摇头。五百年的喧嚣，血与泪的混杂，恨与爱的交缠，他难得有这样平静的时刻。 “不喝。” “我是你前世的妻子吗？”顾灼华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从她知道有招魂阵的那一刻，便一直想知道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