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只能收回展开的探奇,跟苏禹唤进屋去。 说起这事,苏禹唤倒是答应得利落。走时还不忘关心。 “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不过,若有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嗯。” 凝萱开口。不由多瞧了阿陋几眼,果真是一言不发。 一直送到院落门口,苏禹唤目送凝萱而去。 清晨的暖光缓缓将这片垠城与塞外相交的客栈笼罩住,从睡梦中苏醒的来往客商撷衣领马,踏上和归往目标的旅途。 凝萱上楼而去,店前的老板娘叫住她。 “姑娘,姑娘是来找二楼那位客官吧!” 上次见凝萱来时,她便印象深刻,瞧其穿着打扮,并不像是普通驻店旅客,倒像是城中大户人家的深闺小姐,可哪个深闺小姐,会来这荒郊野外。 凝萱一愣,心生讶疑。 老板娘又急忙道。 “那你快上去看看吧,也不知昨日哪位惹了他,发那大脾气,小二上去送茶,却被凶了回来……也不知姑娘,你是怎么受得了那相公的!” 下意识地,以为凝萱和易寒是夫妻。在这地界,本来就鱼龙混杂,什么奇怪的顾客都有,可上头那莫名其妙的,却是头次见。 “他是我朋友。” 凝萱笑着拒绝,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赶忙小跑着上了楼, 敲了几下,没动静,改为使劲推,更是无用。 “易寒!” 没人应答。正欲返回老板娘那儿拿钥匙时,门却被从里打开。灵泽前爪高抬,将门扒拉开来。 房中一片狼藉,桌凳倒散,茶盏破碎,划出斑驳零落的血液,顺着血迹往里,是沾上血手印的剑,凝萱越走,鼻间的血腥更浓,血泊中,躺着个满脸是血的黑衣少年。 “易寒!” 凝萱带愣霎刻,轻唤出口。 易寒身边,是上次被伤到半死不活的老人。 “易……易寒!” 易寒的情形不比后者好多少,狰狞扭拗,脖颈上划出的平行血痕,尖利的指缝中满是血肉,是他自己挠的……凝萱矮下身,食指凑近两人鼻间,都是气息微喘无力。 凝萱长叹口气,灵泽这时已卧回易寒身边,血泊边缘被灵泽踩出抓痕。 所以,灵泽昨晚是—— “易寒!” 凝萱叫他,却不敢乱动,轻轻探上他的衣服,想看看伤口在哪儿。可她还未触及,已是胳膊一疼,被他反向制住,背后与冰凉地面相贴。被他按在地上。 “是谁?” 凝萱抬眼,对上他紧闭的双眸,头顶传来他孱弱流肆的微音。 “易寒!” 忍住胃里那股翻滚,他身上血腥气,实在令人难受。 灵泽冲上前来,一口咬在易寒手腕上,凝萱眼顿时瞪得浑圆,瞧了易寒一眼,暗骂一句,抬手反抗,易寒却痛哼一声,手下力量慢慢松懈,倒在凝萱胸口。 凝萱身上乍泄般,粗喘着去问他。 “易寒。” 伸手摇了摇他,却蘸着一浑粘稠,他的肩膀,凝萱挪了挪,又是肩膀。上次在卫府,他那时……凝萱垂眸瞥去,唇角发黑,印堂青紫,难道又是中毒! 记得上次他偶然问起时日,今天是三月廿九,是…… 狠狠捶了他下。那食人花在她那儿,沈堰为此挨了不少板子,他怎就不知珍惜呢!他但凡开口,凝萱都不会拒绝。 “一点儿都不省心。” 凝萱“哼”了声,平日与他多说句话都难,指望他求她,也是难。 将易寒安顿好,顺带将那老者也瞧了瞧,看向灵泽,疲倦道。 “你在这儿看着,我回去趟,马上回来。” 于是一路寻回苏布,那食人花被她随身养着,凝萱也怕,怕不知情的人无意触碰丧命。 路过苏布时,取了些包扎用的药料,仍是沈姝一人在店铺,见到一脸疲乏的凝萱,以为是和离之事闹的,沈诚常去佟府,也是道听到些消息。 “三姐姐,这……是真的呀!” 沈姝大惊。前几天还好好的。 “二哥听了,还说要找你,好好宽慰你呢!” 凝萱一听,反多问道。 “沈堰没事了吧!” 上次走时,他醉得昏天黑地,躺了这些天,应该差不多了吧,还有那如雁姑娘,沈堰结交过的女子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