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侧方不过几米的墙口,都派上了几个彪形家丁,生怕她逃婚的架势! 摇头叹气,将那木质白丝面的圆绷撂在一旁! 三日后,寅时,天方渐未亮,鱼肚白自东方摸出,这方偏院已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小雅与凝萱互换衣衫,躺进了后者房间,凝萱则与易寒一起,仰头看这两米多高的围墙。 这是凝萱的请求!她必须出去! “怎么出去?” 昨日,她知会易寒时,他可是信誓旦旦能带她出去的。 易寒上下扫量凝萱,吃吃开口道,“抓紧我!” 凝萱显然有些羞窘,双手不知何如何安放,她是相信易寒的,但这轻功,她也只在书上见过。 还未讯问,凝萱便感觉到腰身一紧,一条臂顿得拥上,将她环住,“闭上眼!” 凝萱未反应过来,只得乖乖照做。 头顶冷风簇簇,身体腾空跃起,整颗心吊着,凝萱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下意识附上易寒的胸膛,扣在他肩膀上。 没等这恐惧遍布全身,凝萱感到脚底一滑,险些甩出的身体被拉回来,稳稳落地。 睁开眼,已是在卫府之外! 凝萱动作僵着,持了好一会儿没敢动。直至其缓过神,才发觉自己还贴着易寒,不动声色与他拉开距离,若无其事道。 “快走吧!” “嗯。” 谭波寺位于垠城西南,绿水青山掩盖,不说生机盎然,但至少也是派平静祥和,世外桃源状。 远处,健马长嘶,一男一女。马商,马厩,马匹,自然是数不胜数,奈何,是凝萱对马技一窍不通,本是想找顶轿子,可见易寒,实在讲不出这提议,若非她拖着,易寒如今早因事离开! 易寒跨上马背,伸出手时,凝萱也没有矫情。经此多事,她大抵见识到些江湖儿女的不拘小节! 地平线的红轮碾压住两一前一后的长影,谭波寺中传来僧人“叮——”的冗长鸣钟,大门紧闭,看来是时间太早,还未有香客前来。 两人并肩行至池塘石岸沿边,大雨之后,水几近溢出。 “那你一路小心!”凝萱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包袱。 “这是……” “一些盘缠,还有些草药。”凝萱几次活在易寒庇护之下,但凝萱也隐约清楚,易寒与她不是一路人,即使两人允诺在先,易寒也一定有未完成的事。 何况,那事与风羽翎相关! “多谢!” 凝萱点头,捏着盘缠的手腕猛地被易寒拽起,满袋银两随着凉水击捶“噼里啪啦”摊洒在地,水波无纹的湖面忽旋成涡,刀刃利影下是一张张白面如厮的冷脸。 易寒眸光一闪,左手将凝萱护在身后,足尖一顶,几颗硬石同时飞出,数十道黑影中便软下几条。 “易寒!”凝萱轻声道。手上“咯吱”一响,骨头仿佛被捏碎般。 “大伙儿都看看,不愧是门下排名前几的顶级杀手!” 易寒抽出剑,黑目中蒙上一层冷意。 “呵呵!”来人并未在意死去的同伴。反倒笑意染深几分,“真是可惜呢!” “我说这几天怎么闻不到你小子的味道,原来是……又躲在女人身后。”为首的语气高扬,“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闭嘴!” “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有种些!” “除了口无遮拦,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抬手间,易寒指尖已多了几根黑色银针,“咻——”的飞出,身后几人直接瘫倒在地。 “你果然还是——” 这么一来,余下的只剩六人,为首的脸色一变,脚步后退几分,“你可真是给门主长脸!” “可惜他教的,你一点没学会!” “给我上!” 终于是忍耐不住,大刀一挥,围在周身的人俱是扑身砍劈上来。 可想而知,这几人皆非平平之辈! 谭波寺,佛门之地,已陷入一场血腥的屠杀! 易寒一面抵住周遭的攻击,一面将凝萱挡在身后,凝萱只得跟着他的节奏,免得给他拖后腿! 声色未现间,几支银针射出,却再未中一人! 一柄短刃疾速袭来,易寒举剑欲挡,却感到其中力量千钧之势,手腕剧烈一震,剑脱手而出。 一跃而起,易寒一把握住了对方短刃,急落而下,利刃裹在手心,血从指尖流出! “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