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急递!” 驿卒喘息着高喊道。 胯下坐骑更是口吐白沫。 多铎神情一凛,将信封接过。 拿匕首划开火漆再取出信笺,匆匆看完,多铎的脸色顿时垮下来。 “豫亲王,可是出什么事了?”镶白旗固山额真何洛会小声问道。 这个何洛会原是镶黄旗属臣,后来被多尔衮收买,再加上与豪格有旧怨,便蓄意告发豪格暗中串联扬善、俄莫克图等属臣密谋造反,致使豪格被削去肃亲王的爵位,扬善、俄莫克图等武将被处死,正蓝旗实力遭到严重削弱。 经此一事后,何洛会在镶黄旗也呆不下去。 后来就被多尔衮调到镶白旗来担任固山额真。 “出大事了。”多铎点点头,又对何洛会等人说道,“原本困守山西南部以及河南西部的伪顺残部突然向怀庆发动了攻势。” “我大清朝的怀庆守军在柏香镇全军覆灭。” “怀庆总兵金玉和、副将常鼎及参将陈国才皆战殁。” “啊?”何洛会、佟养量等人听了后都是吃了一惊,大顺军攻势这么勐? 多铎又接着说道:“伪顺残部在击灭金玉和所部之后,又乘胜攻入卫辉府,卫辉总兵祖可法及所部三千兵马困守新乡县,已经及及可危。” “这!”何洛会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凝重。 佟养量小声说道:“主子,祖可法如果被吃掉,畿南可就门户大开,这一路流贼就可以长驱直入威胁北京了!” “嗯,你说的没错。”多铎点点头又道,“所以,皇父摄政王命令本王立即率领大军去救援祖可法,保住卫辉府,济南府只能等下次再来了。” “唉。”佟养量闻言叹了口气,错失了一次发财良机。 多铎又派人把豪格叫过来,递上书信:“肃亲王请过目。” 豪格经历过这两年的挫折,已经不像以前那般锋芒毕露,看完书信后说:“既然是皇父摄政王的旨意,那没什么说的,可速去。” 多铎说道:“但是有个问题,一旦南明得知本王大军已经转道向西,他们会不会趁虚出兵攻入山东甚至于京畿?” “南明?”豪格道,“怕是没这胆子吧?” 多铎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南明真的出兵了呢?” 顿了顿,多铎又说道:“你也知道,此时我大清主力已经倾巢而出,整个京畿仅只有五千兵马留守,其中八旗精锐更只有五个牛录。” 豪格有些反应过来了,问道:“所以豫亲王的意思是什么?” “本王想要派遣一支偏师继续南下,一直推进到黄河北岸,与明军隔河对峙,这样就能够震慑明军,令其不敢轻举妄动,肃清王以为如何?” “这是个很好的法子。”豪格已经听出多铎的意思,当即主动请缨,“如果豫亲王信得过本王,就让本王率正蓝旗的三十个牛录南下吧,本王只要正蓝旗的满洲勇士,不要一兵一卒的八旗蒙古以及八旗汉军,可否?” “三十个牛录太多了。”多铎果断予以拒绝。 “本王只能给你十个牛录的满洲勇士,但是会另外给你五个牛录的八旗蒙古以及五个牛录的八旗汉军,合共二十个牛录六千精兵再加三千包衣。” 顺便说句,建奴这次派出了两路大军,合共16万人。 但征发的人数远不止16万人,因为还有9万多包衣。 建奴打仗一贯就这样,出征时每个旗丁都会带一个自己家的包衣奴才,不打仗的时候跟着伺候,帮着挖壕沟修建营垒啥的,打仗的时候可以帮着披甲,看守战马,拼命的时候还能凑下数,回师还能帮着携带战利品。 当然,随军包衣的给养得旗丁自己出。 所以多尔衮给军粮的时候压根就没计算包衣。 所以建奴实际人数是25万人,但这9万包衣不计入军队,多尔衮跟多铎、阿济格他们议政的时候也没把这些包衣算在内。 但实际上,这些包衣也有一定战斗力。 打大顺军肯定打不过,打南明军却绰绰有余。 当然,是另一个时空的南明军,这个时空的明军经过崇祯的改造以及整训,战斗力已经提升不少,已经比这些包衣奴才强出不少。 所以,多铎实际就只给了豪格六千兵马。 豪格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了怒意,但是忍住了。 同时在心下暗暗发狠,既便多铎只给他六千精兵,可他还是要凭借这六千精兵在河南打个大胜仗,他要用战功告诉多尔衮,论打仗,把阿济格和多铎两兄弟帮在一块,也是远远不及他豪格,他豪格才是大清国最能打的统帅! …… 很快,五天过去。 时间已经来到崇祯十七年的十一月十日。 从十月二十接到王家彦的急递开始战备,到今天,崇祯已经在徐州进行了整整二十天的战备工作。 现在,已经开始标定虎蹲炮的射击诸元。 因为有了瞿纱微,已经用不着崇祯上手。 正好,瞿纱微也可以借此训练炮队士子。 这会儿瞿纱微就正在给炮队士子们讲解:“经过这二十天的讲解,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