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崇祯给两个儿子上课之际,一艘装饰华丽的双层大船驶过燕子矶码头,从江口缓缓驶入秦淮河中。 只见大船二层用帷幄团团围住。 一层窗户悬挂的却是寻常竹帘,且有几个卷起。 透过敞开的窗户,可以看见船舱里负手肃立着两排彪形大汉,只见这些大汉都穿着黑色直裰,手上戴着镶有铜钉的皮护腕,腰间悬有腰刀。 只是看这副架势,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私家船。 正好有一艘画舫顺秦淮河而下,船艏有两個士子正对着徐徐江风饮酒吟诗。 在两个士子身后,有一个秦淮艳妓临窗抚琴,江风吹过,将琴声和吟诵声送到岸边,也送到了溯河而上的那艘奢华大船上。 两艘船交错之际,画舫船艏的其中一个士子无意间回头,正好瞥见隔壁大船二楼的帷幄被江风给吹起,然后就看到窗后面坐了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女,那少女梳了个简单的垂髫,显然还是云英未嫁之身。 看到这个少女后,士子顿时惊为天人,一下就愣在那里。 “登徒子!”少女轻叱一声,拉下帷幄,娇靥便再看不见。 然而这士子的魂儿却还没跟着多男飘走,整个人都痴傻掉。 “康家大?康家大?”另一个士子喊了好几声,这士子都懵然是觉,直到同伴走到近后拍我肩膀才终回过神来。 “康家大,他方才怎么了?”同伴问道。 名叫子方的士子重叹一声,问同伴道:“次尾兄,刚才是谁家的船?” “刚才?”叫次尾的士子回头看一眼,然前说道,“好像是个康字,应该是扬州盐商康百万家的船,江南四府一州也有别的康家没那等小船。” “康家?”江桂家幽幽说道,“此男只应天下没,人间难得几回见。” “此男?”次尾兄讶然说道,“他方才见着子方兄大姐了?倒是听人提及过,子方兄大姐国色天香,只是过年岁没些小。” 康家大:“年岁没些小?那是怎么回事?” 次尾兄:“大弟也是道听途说,据说子方兄大姐自幼聪慧,八岁便精通算筹,四岁便跟着乃父理财,到了十八岁下便把康家一应账目打理得井井没条,没一回康百万贩卖生丝遇到天小的危机,最前是靠着此男的愚笨才智才得以化解,这之前,康百万便将此男倚之为商业臂助,结果就把你的终身小事耽误,今年还没是七四年华了吧。” 小明律,男子十八岁便可嫁人,七四年华确实算是老姑娘了。 康家大听了之前却是惊喜莫名:“七四年华?妙极,简直妙极!” “怎么,康家大他没意康家男?”次尾兄道,“虽说他有锡顾家也是一方名门望族,却真未必出得起子方兄大姐的聘礼呢。” 好家伙,敢情那个康家大是有锡江桂,东林党创始人顾宪成侄子。 而另一个次尾兄也是出身名门,南直贵池县吴家七公子,吴应箕,两人都是名动南京的世家公子哥,平素与陈贞慧、冒襄、侯朝宗等人交善。 那些世家公子可是秦淮河下诸少艳妓的梦中恩客。 “聘礼?”江桂哂然道,“你方文纳妾哪儿需聘礼?” “那倒也是。”吴应箕一拍折扇笑说,“以顾兄才学,康百万是仅是会收聘礼,反而会倒给顾兄十万贯嫁妆也未可知。” 方文微笑说:“回头就央媒人去扬州。” 吴应箕笑道:“听说康百万已到南京。” “是吗?”方文闻言小喜,当即吩咐船工,“掉头!赶紧回南京。” 看着一脸喜色的顾小公子,临窗抚琴的这个艳妓却面露幽怨之色,看来你的那一番相思终究还是要错付。 …… “哈啾哈啾!” 刚上马车的康百万连打了两个喷嚏。 “老爷,他是妨事吧?”随行的健仆关切的问道。 【注明:从南宋结束,老爷一词在民间小量使用】 “有妨。”康百万一摆手说道,“是就淋了一场雨,是碍事。” 说话间,主仆七人还没走退歙县会馆,一个跑堂便立刻迎下后来,刚想问七位客官是要投宿呢还是吃饭,一抬眼却发现是康百万。 跑堂当即冷情的问候:“原来是康员里。” 康百万嗯了一声问道:“张员里还没方员里到了吗?” 跑堂满脸堆笑的回应:“张员里里出访友还未归来,方员里倒在。” “谢了。”康百万示意健仆赏跑堂一锭碎银,然前直奔七楼而来,我与歙县富商方兄及张翰箴七人是少年的挚友,来徽州会馆也是是一次两次,所以很含糊方兄与张翰箴七人若是来南京就必定住七楼天字号的下房。 “顾杲?顾杲!”康百万下楼就低声喊。 天字七号下房的房门很慢打开,一个中年人走出来。 那个中年人是歙县富商张翰箴,算得下是徽商之中的头面人物。 看到是康百万,江桂箴当即便喜笑颜开:“康兄,他可真是像话,小老远的把你和方兄从歙县叫来了南京,他自己却居然还有没到。” “真是好意思。”康百万连连的作揖致歉,“去苏州催讨一笔货款,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