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音图和鳌拜接报之后也赶紧过来。 听完高第解释之后,拜音图没说话,鳌拜却说什么都不信。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鳌拜一脸不信加鄙夷,“明军的虎蹲炮全都缩在他们的阵图里边,中间可隔着一道护坡呢,你说虎蹲炮的铅子能够越过护坡这我信,因为虎蹲炮原本就是朝天上放铳,跟蒙古人的远距离抛射就是一样的道理,可你说明军的虎蹲炮能隔着护坡打中咱们的炮台,那你就是把我们当猴耍,你觉得我会信?” “不是,鳌拜大人,我哪敢耍你们?”高第急得都快要哭了,“我说的是真的,明军的虎蹲炮真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准得吓人。” “长了眼睛也不可能啊。”鳌拜怒道。 “你能够隔着护坡看见明军的方位吗?” “啊这……”高第无言以对,因为他也是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最后实在没办法,高第指着被明军虎蹲炮打死并且被摆成一排的几十具尸体说:“可是鳌拜大人,这几十具尸体总不会是假的吧?” “谁知道他们怎么死的?”鳌拜还是不信。 “现在就让你的人到前面去修建炮台,我倒要看看,明军的虎蹲炮究竟是怎么样隔着护坡把炮弹打到你们的头上的。” “鳌拜大人。”高第顿时急了。 “你这不是让我们白白送死吗?” 见鳌拜不为所动,高第只能求拜音图。 “拜音图大人,我说的是真的,真是真的。” “高第,我是相信你的。”拜音图目光一闪,又道,“不过鳌拜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们总得知道明军是怎样打的你们,才能想出办法应对,是吧?” 高第便绝望了,入娘贼,这些建奴就没拿他们当人啊。 然而人在屋桅下,不能不低头,谁让他们现在是降军呢? 当下高第便命令手下降军分成十五队,再次去抢修前方炮台。 降军的士卒当然很不满,但是面对建奴亮出的明晃晃的屠刀,只能咬牙往前去,同时在心里祈祷明军千万别再打炮,或者打了也打不中他们。 然而,祖宗显然已经抛弃了这些数典忘祖的后人。 就在降军进入还没修好的炮台没一会,明军的虎蹲炮又响了。 伴随着“轰轰轰轰轰”的巨响,一排排的合口弹,还有数以千计的半两重铅子就跟暴雨似的落在了工地之上,降军瞬间倒下一片。 “啊这?!”看到这幕,鳌拜终于信了。 “高第,快把人撤回来。”拜音图连忙道。 高第便赶紧让家丁鸣金,把降军都撤回来。 然而就这一下子,他的军队又死伤好几十个。 “这可真是邪门。”鳌拜终于信了高第的话。 “明军的虎蹲炮,看不见人居然都能够打中?” 高第苦着脸说道:“两位大人,炮台是真没法修了。” “不,炮台还是要修的。”拜音图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可以离得明军铳台远一点,明军的虎蹲炮最远只能够打到三百步,但是我们的佛郎机炮可以打到五百步甚至八百步外,你就把炮台修在三百步外好了,这样明军就只能够干瞪眼。” “嗻!”高第没别的选择,只能顺从。 …… 建奴将炮台移到300步外的举动很快报到崇祯那里。 崇祯再次带着两个儿子来到最前边,进行抵近观察。 “父皇,这下咱们好像没啥办法了。”朱慈炯有些郁闷的道,“虎蹲炮只能打300步,已经够不着了。” “圣上,要不然就出击吧。” 田雄再次主动请缨,要求发起反击。 “不行,不能出击!”崇祯却再次严词拒绝。 现在是积攒信心和士气的关键阶段,田雄这一镇兵或者说夏镇这十镇兵好不容易才积攒了一点信心,可不能随意挥霍。 建奴现在都还没有大举南下呢。 等建奴大举南下,才是真正的考验。 “可是圣上,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建奴把炮台修起来吧?”田雄急道,“等到建奴把炮台修起来,咱们就光挨打不能还手啦。” “不会。”崇祯道:“建奴在五百步外修炮台,根本就是瞎子点灯。” “瞎子点灯?”田雄、黄得功、朱慈烺还有朱慈炯都是一脸茫然。 “意思就是纯属浪费。”崇祯笑着解释道,“瞎子点灯反正也看不见。” 朱慈炯说道:“父皇是说,建奴就算把炮台修起来,也是打不着我们?” “打嘛还是打得着的,不过只能打得着前面的护坡。”崇祯笑了笑说,“护坡后面的铳台他们是打不着的。” 黄得功、田雄等人还是一脸的茫然。 崇祯便蹲下身在地上画了一幅草图。 其实就是一幅简单的弹道曲线示意图。 “你们看啊,这是咱们的铳台,每个铳台的前方都有护坡,护坡的高度也就比铳台栅栏稍微高那么2尺。” “两者之的距离是30步。” “建奴现在修的炮台在500步开外。” “建奴的佛郎机炮要想打中我们的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