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般刺向半空中并无着力点的少年。 “切。”中也一脚踢向最先靠近自己的那条尖刺,没想来势汹汹的攻击竟瞬间化作黑烟消散在半空,硬是让他踢了个空,紧随其后的几道黑影却是毫不客气地趁此机会划破了中也的衣袖裤腿,恼得他当即落地,砸出的大坑让几名咒术师东倒西歪,连滚带爬地散成扇形,各自蹲据在凸起的石锥上谨慎对敌。 “你们也就能靠这些小伎俩拖延落败的时间罢了。”少年嘲弄道。 然而似乎为了应和他这句“拖延时间”一般,他身后传来了凄惨的哀嚎。 中也一愣,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可经验老道的咒术师们瞬间扑了上来,死死拖住了他。 “混蛋,你们——不止五个人!”中也目眦欲裂,一拳揍上了咒术师的脑袋,瞬间鲜血狂喷,牙齿和碎骨从对方鼻子里喷了出来。 然而这种不要命的疯狂成功绊住了他的脚步,中也只能听着身后碎裂的窗户中传出一声声凄惨绝望的尖叫。谁知这些舍命挨揍的咒术师也在疯狂腹诽:抓个毫无威胁的小孩子结果惨叫成这样究竟是在搞什么啊!!! 屋内,两个与外面的咒术师同一打扮的男人已经将两个女孩从二楼拖了下来,与谢野被束缚型的咒灵裹住口鼻绑住手脚昏迷在茶几边上,而五条樱正在男人手里挣扎着躲避另一个人逐渐凑近的手。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枚钉子打进了身体。 “把她嘴堵上吧,太吵了。”抓着女孩儿的男人对同伴抱怨道。 她的同伴已经转身拿起第四枚钉子,举着小刷子往上刷药汁,闻言轻松地回答:“不行呢,叫得声音越大她体内的咒胎就会更怨毒,要是嗓子喊劈了还得给她喂两勺润喉药。” 五条樱的叫声就在这一问一答间弱了下去,像是痛得昏死过去一样,头无力地垂了下去,刘海和鬓发却被汗水浸透黏在脸上。 “真是好日子过久了,才第三枚就这样了,不中用的小东西。”男人并不在意五条樱是在装晕还是真的昏迷,甩手结结实实给了女孩两个耳光。 “你小心点,宪业,”他的同伴不满地说,“你抽到我的手指甲了。” 加茂宪业敷衍地应了两声,满意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重新倒映出第四枚咒钉的模样,笑眯眯地说:“樱小姐,要来了哦。” “...” 女孩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加茂宪业好心情地问了一声“您说什么?”手上丝毫不停地将第四枚钉子打入她的身体。 “去死。”她说。 ... 加茂宪业欢喜地鼓掌大笑起来:“太好了樱小姐!太好了!我还担心您被五条家养成了没有自我的傻子,看到您这样鲜活的怨恨,放您出来走走果然是极其正确的一步啊!!!” 五条樱死死盯着男人,称之为目眦欲裂也不为过。 “您不会以为,跟在您的小未婚夫后面就真的能摆脱五条家和津岛家的联合追捕吧?”加茂宪业格外健谈起来,他满意地抚摸着樱肿胀的侧脸,欣赏着她眼睛里的灼灼恨意,“那个男孩只不过是津岛家的弃子,唯一有可能看中他的前津岛家主半个月前就已经下葬了,现在的津岛家主已经将你的小未婚夫彻底除名了。而你,樱小姐,谁会容许明珠暗投?你的‘蜜月旅行’可是在我不辞辛劳地放出假消息和阻拦追兵中度过的。” “樱小姐喜欢穿小洋裙吃冰淇淋吗?喜欢一边晒太阳一边看杂志吗?喜欢五条家外面这个世界吗?”加茂宪业拿起了第五根咒钉,冰冷锋利的尾端沿着女孩冷汗涔涔的眉骨缓缓划下,“喜欢吗?应当是很喜欢的吧,毕竟樱小姐在五条家没有这样笑过吧?可惜这一切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命运从始至终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第五根咒钉没入体内,五条樱恍惚地抽搐了一下,好像体内每一根骨头都变成了咒钉,冷冰冰地交错着撑起这具委顿的皮囊。她仿佛已经脱离开这具□□,缓缓飘到了房间上空,漠然地注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昏迷的与谢野,无聊的咒术师,疯狂的行刑者,还有那个眼眶里缓缓淌出大量黑色泪水却面无表情的自己。 “太快了,才第五根就濒死了吗?”加茂宪业有些嫌弃地转头拖来与谢野,粗暴地摇醒女孩,指着五条樱说道,“她要死了,快点用你的异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