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你们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她?” “当时我们已身心俱疲,谁知唐晓舒突然癫狂,距离最近的晏掌门、谢帮主等人首先遇害。”卫展嵘站起来,“后来曾鹿带她逃走,我一路追杀,这件事,我总要替所有人讨个公道……” 他越说越激动,捂着胸口咳了起来:“还请二位相助,一起找到唐晓舒。” 江春儿看了看天色,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该黑了,她知道多说多错,应了下来。 卫展嵘定是听了方向往这个地方来的,于是徐青寄指着他们的来时路,没有露出半点破绽:“下边有打斗的痕迹,或许是她们。” “多谢江校尉和徐小友了。” 江春儿的脑中火光电石,想了多种可能,她不敢先转身走,将背后交出去,可不这么做,卫展嵘一定存疑。 她只这么一想,徐青寄拉着她先行一步,仅在转身间,卫展嵘、丘璜同时出剑,分别指向两人—— 徐青寄快速一式苏秦背剑,断水剑剑尖刺着至清剑刃面,星火乍起,剑鸣阵阵。 卫展嵘一掌偷袭江春儿后腰,徐青寄左掌拦截,与此同时,丘璜剑封江春儿前路,是极为惊险的行云穿剑,险在舍身也求一击必中,江春儿即便能避开,这剑就会指向徐青寄,她铜制护腕挡剑,左手直抓向丘璜手腕,迎来丘璜一拳,她改爪为掌,右腕顺着剑锋划到剑柄,拉出一阵刺耳牙酸之声,丘璜急撤剑,江春儿朝他当胸一脚,抽剑劈向卫展嵘,卫展嵘只得退身。 所有都在瞬息之间,差一步都有一人受伤。 徐青寄眸光凛冽:“卫庄主这是何意?” 仅是丘璜露出一点破绽,卫展嵘就宁可错杀,手上数条人命,充斥杀心疑心已不能再让他缓慢布局了。 卫展嵘抹了抹剑上已干的血迹,双目微眯:“看来徐小友命该绝于此,今早躲得过第一次,这次就不能了,待上路后,卫某自会细细告知二位。” 说罢,他举剑而来,丘璜也身动,他们特意分开江春儿和徐青寄,这两人的默契配合、天衣无缝、宛若一体,便是向百舸那样的人物都说若是下死手,没人能轻易从他们手中逃脱,亲自领教过后,才知所言非虚。 江春儿恼恨,徐青寄前有萧归尘、南北通,方才在唐晓舒手上挨了一掌,后又为唐晓舒运功疗伤,精力大损,她极力避免正面交锋,还是低估卫展嵘的疑心,反观卫展嵘,说话中气十足,方才的虚弱竟全是装出来的。 丘璜从未低估过江春儿,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拖住她,让卫展嵘尽快解决徐青寄。而江春儿也当真疯癫,步步紧逼,若非他的天星步已炉火纯青,只怕避开江春儿的第一剑也避不开第二剑,他已经感觉到吃力了,但他明白把江春儿和徐青寄放走,会面临什么下场,想想师父苦心经营的一切,所得的名望,一朝摧毁,顿时心中升起决然无畏。 卫展嵘虽嘴上说门下弟子多愚钝,丘璜却不是这样的,能从咸灵一路走到这,就说明他实力不俗,所以方才江春儿的当胸一脚,半点不留情,肋骨断裂,动作迟涩,已落下风,加上江春儿忧心徐青寄,可谓用尽全力,让丘璜吃不消。 丘璜扑向江春儿,十几回合故意露出右肩破绽,刺穿令他有片刻眩晕,剑都快握不住,左掌击江春儿胸口不成,反手斜劈一剑,江春儿欲拔剑后撤,哪知丘璜徒手抓刃,那一瞬间即便她舍剑自保也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徐青寄摆脱卫展嵘,断水剑在他腰侧划开一口子,他身形稍滞,也不妨碍他直冲丘璜,剑未到,剑气已中丘璜右手内关,丘璜骤然失力,下一刻手被斩断,鲜血喷溅,他痛喊一声,踉跄倒退数步,避开徐青寄。 江春儿眼见卫展嵘欺身直逼徐青寄背后,她足尖一转,下腰拧胯绕到徐青寄身后,给他留下前路避其锋芒,转剑蓦然从侧斜上一刺,点上卫展嵘的喉咙—— 地上的丘璜惊叫:“师父小心!” 卫展嵘收剑回避,江春儿拍地起跃下劈,断水剑立马将她挑开,露出空门,徐青寄回身横斩,剑尖划过卫展嵘的小腹,丘璜眸中血色,捂着流血不止的右手起身,欲上前被江春儿拦下,他猛地撞上江春儿的剑,江春儿吃了方才的教训,不与近身,奈何天星步的换脚之速实在快,且走位诡异,丘璜抓住江春儿肩臂,以身将她撞下这高山斜坡,乱石嶙峋,下方地势徒然倾成一壁,更有大江穿过。 “春儿!”徐青寄收剑飞身追上,分明已经抓到江春儿,可腰间伤口导致下盘不稳,一同被带了下去,他只能把江春儿护在怀里,一手捂住她的后脑,“抓紧我。” 江春儿头晕眼花也不忘搂住徐青寄,双手同样抱着他的脑袋,手背被尖石刺破划伤,越疼她就捂得越紧。 徐青寄耳边除了压碎的树枝裂石声,还有江水滚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