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本早该前来赐教不说,昨日还让唐姑娘白跑一趟,万分失敬,唐姑娘但有所求,原则之内,在下定当竭力。 江湖重诺,可比千金。见过许人情的,没见过这么许的。曾鹿至今还记得当时面上火辣,徐青寄没点名道姓,致歉也合乎情理,可在她面前这么袒护江春儿,远胜任何言语羞辱,她一腔怒意无处可泄,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如今,她偏要背道而驰,才不与徐青寄同道,显得很痴情似的,岂不是让人笑话?她才不是裴雁回那个傻脑,上回趁着江春儿不在,给徐青寄下药,那欧阳荻的鼻子跟狗一样灵,隔门闻着味儿就过来拦下了,所以这事没有闹大,丘璜将裴雁回送去给安水城里的同门好生看管着,愚蠢!她不太明白,卫展嵘怎就带了个蠢脑袋在身边碍事…… 曾鹿不禁看向卫展嵘,此人广得天下人称赞,尽管众人非议金轮山,他也能化解许多人的偏见,自有心计手段在身。她越深想就越迷惑不已,各种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来,倒没功夫去纠结徐青寄了——晏阳天与卫展嵘关系不算差,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的,但当初侯风行挑衅段落英,字里行间都在发难,云水宫和秋梧山庄本该一起扛下金轮山一事,何来区别对待? 卫展嵘身上没有破绽,她又将目光移向丘璜,倒见丘璜看着拱门方向,露出几分如释负重又留恋不舍的表情。 她的沉思太过深入,探究的目光也忘了掩饰,卫展嵘有所觉察看过来,神色自若招呼一声:“曾姑娘唐姑娘也加入,更多几分胜算了。” 唐晓舒躲在曾鹿身后拘谨细声:“卫庄主过誉。” 卓问川大笑:“唐姑娘谦虚,江湖后生,就该少几个徐青寄那样的刺头。” 曾鹿问:“晏掌门可知戚灵之的踪迹?” 晏阳天一副运筹帷幄的神色:“早已派小铮去追踪,很快会有消息。” 施霓山道:“那就拭剑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