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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赢须待局终头(1 / 4)

满堂兵刃响彻,密集似暴雨雷电,皮肉骨头在利器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鲜血溅在佳肴上、酒盏里,在柱子、在台阶洒出惊心动魄的杂乱图案,快速填满砖缝,聚成血水一滩、一池。

江春儿借着虞藏锋的一掌之力退至窗边,袖中一支精细小哨箭“咻——”地长鸣一声射||入对面的屋脊上——虞藏锋的一掌也眨眼到她跟前,她只来得及抬剑挡身,冲击力将半个身子撞出窗外,后腰剧痛似要碎裂将整个人一分为二,她抓紧窗沿忍痛发力,极其阴险地抬脚踢胯,趁虞藏锋大退之时斜劈一剑,深之见骨,幸而欧阳荻和盛凝烟来得及时,她有些后怕地揉着后腰,目光要找到徐青寄才能整理那一瞬间的慌乱,这一击极其凶险,她若反应不快,怕是要当场两肾破裂而亡。

随着哨箭鸣响,从暗处又涌进上百精兵围起望月楼,在门窗,举着弓||弩瞄准每一个燕人,百发百中。这批人原是农均实为提防萧归尘而准备的。

局面愈演愈烈,南北通的一剑“醉春风”剑意层层叠加,威力比起前两剑只增不减,徐青寄再现“一苇杭之”,其声震耳欲聋,以二人为中心,如浪扩散向四方——众人被这翻腾的波浪搅缠、吞噬,哪怕是封了双耳,仍旧震进神魂里。

整个酒楼好似要坍塌,摇落灰土碎块,逼人拉开距离,双双停手。

徐青寄并不好受,血汗混合,发丝贴在脸上,胸口的闷堵便是连吐几口血也解不开,他压下胸中这股沉重,抬头去找江春儿的身影,唯有看见,方能定心。

南北通这古稀老者双手撑着剑站在那里,白发凌乱,衣裳破损,几道剑痕交织,粗重的呼吸混杂鸣音,可他的一双眼还是如此透彻的看着四周,令人敬畏。

新秀奇才与年迈技高一决生死时,总要有一个倒下。

堂中年长的前辈认为后者有八成胜算,南北通即便已无年轻之力,却也有与正值巅峰的齐增锦一战的能力。他们甚至不肯承认是南北通伤得更重,而归结为南北通未下死手。

徐青寄咽下喉中腥气,双目清亮含厉色,语气却犹带几分温度:“大梁,海晏河清,明主慧眼,魑魅魍魉无不惧我一剑。”

他当然读懂南北通的剑意,这三剑,既是化解南北通生不逢时的执念怨怼,又是警告若执意而为,他必视为奸邪然后杀之。

南北通冷哼,未给一个眼神,撕下衣摆擦拭剑身的血迹:“传闻龙之二子睚眦佩戴银刀,故此剑名为‘银刀’。”

徐青寄握剑抱拳,剑尖朝下:“‘至清’。”

“好个‘至清’,”南北通收剑回鞘,忽而看向高旷,“跟我走。”

徐青寄心下一沉,他在等农均实喝止,但直到高旷前去背上萧归尘,农均实都没有发话,倒是听来戚灵之一声冷笑:“你原来同萧归尘是一伙的。”

南北通不屑:“有本事,来杀我。”

戚灵之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鞭杀南北通,可向百舸实在难缠,方才还吃了他一掌,五脏六腑胀痛无比,想越过去,实属不易。

南北通嘲讽一笑,转身摇摇往门口走去,高旷也跟上,众人下意识去拦下,只见农均实挥手放行。只这一瞬间,徐青寄便清楚农均实的用意。

“休走!”

一声大喝,南北通却依旧往门外走,浑然不管身后,甚至还歌吟一句:“赋朝云,歌夜月,醉春风。新亭何苦流涕,兴废古今同……”

从二楼飞身而下一老妇人,冲着高旷去的。那老妇身后的唐晓舒几乎是同时紧追下来——流星赶月一般,又极具力量,少有人能将这两者共同发挥到如此极致,她手中的重剑更为她的力量添光增彩,朴实的一劈一挥,不避则死。

那老妇也不是吃素的,在半空中猛然坠地,俯身滑走数步,迅捷似一尾鱼,难以抓住,她手中铁扇一扬,恰似游鱼腾出水面,周边几人被震开——唐晓舒此时已经越过她头顶拦到她面前,来不及转身,云河剑直插地面,以此为轴,甩身半圈将老妇踢退,不做犹豫将剑拔出来指向老妇,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分外自如。

唐晓舒脸上没什么表情,面色苍白,嘴角破出血,浑身上下无不透着冷意与杀气。

南北通与高旷已走到门外,那嘶哑的唱声渐渐远去:“朱雀桥边野草,白鹭洲边江水,遗恨几时终。唤起六朝梦,山色有无中……”

歌声里苍凉不甘,又不得不承认这世道已走向他所期盼的,可惜期盼属于旧梦里,他不融于这份新,败得彻底,也要扎上一刀——这一刀有着颠倒乾坤的神力,让河流四海倒灌人间,置身在此的胜者终会和他一样,感受长河无情、沧海一粟。

不过几息的事,又怎会所有人共情,戚灵之的玄鞭叮叮一响——他欲撤退,去杀高旷。燕皇室败局已定,强行与农均实对上,只会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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