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何止是大叫花子,大黑耗子也不为过,不,整晚被迫学她说话,所以是大黑狗子、大黑猫子、大黑鸭子、大黑山猪…… 江春儿忽然又笑意满满,徐青寄选择无视。 她觉得应该哄一哄,调动肚子里为数不多的墨水,给了他这一身一个中肯的评价:“很有……英雄气概啊。” 徐青寄瞥她一眼,瞧瞧,吃了几口皇粮,说话就是有种进可攻退可守的圆滑,似赞非赞,似讽非讽。 这就是功力。 一行人策马而去,江春儿见徐青寄无马,瞬间要哭了:“漂亮呢?” “放心,后腿受了点刀伤,在安水养着,并无大碍。” 她这才阴转晴,跑去和段落英共乘一骑。 徐青寄看她走得潇洒,所以昨晚的事就这么被翻篇了? 到了勤宁,江春儿有杨临风的通行文书,守城军很快就给他们放行了,将马匹拴在城门旁的马棚里。 城中燕人经历国破,哪怕元宵刚过,街上也不见一点红,迫于生计,街头有小贩出摊,各类铺子也都开了大半,百姓低眉顺眼看着梁军巡逻经过。 江春儿一行人中,就数文鸿这样的大块头最扎眼,双目一睨,行人避让。 “是什么人?”一队十人的巡逻军也看到他们,为首的上来询问,充满打量。也就因看到徐青寄穿着西南军戎衣时,才让他缓和几分语气。 江春儿拿出通行文书:“奉杨刺史之名,前来给白将军送信。” 那军士看清文书,神色又缓和不少:“白将军在衙门养伤,你去了便能见到。” 江春儿稍愣:“白将军受伤了?” “是啊,渡月岭上拦截燕国余孽,不慎被砸伤了腿,他老人家这把年纪,实在遭罪。” 江春儿问道:“余孽都抓到了?” 对方点头:“白将军带出燕曙与岑连的尸体。” 如此,江春儿昨夜还担心的隐患,已经不担心了。 在旁的徐青寄却认为没那么简单,但他没开口询问。 江春儿问路衙门,几人便快步去了。衙门里有随军大夫,药堂的药材也可以取用,否则,她没钱进外头的医馆。 征战在外谁把钱带身上,又没地方花。且说她的钱还是从京都带来的盘缠,后来一大部分都给了小萌,徐青寄更不用说,全在小萌那。至于怎么从益安一路过来的,那是拿着杨临风的通行文书在各个关卡蹭吃蹭喝,而杨临风出门在外,更没太多的闲钱给他们,吃饱就行。 她真是体验了一把零铜板生存的艰难日子。 “江姐姐!” 正拐进衙门这条大街,就有一姑娘远远喊了一声,几人一齐扭头看去,对方一行五人,竟也全是江春儿认得的,其中一红衣少女小跑过来,率先喊了一声:“江姐姐果然是你!” 江春儿惊讶:“清风镇一别,盈袖妹妹好久不见。” 朱盈袖兴奋得咬字不大清晰:“是段师兄先看到欧、欧阳师兄的佩剑,但又不确定,我就不一样,我一眼就认出你和徐师兄啦。徐师兄,他们都说你和欧阳师兄呃……欧阳师兄怎么啦?” 她及时住嘴改口,白万节的军队早就到勤宁,徐青寄和欧阳荻多日未归,大伙儿都传是遭遇不测。 徐青寄理解点头:“说来话长,渡月岭遇到了点阻碍,欧阳受重伤。” 来者正是江春儿和徐青寄当初在清风镇结识的三人,朱盈袖和崔一毫、孟升节,另外两人则是几年前在万武堂擂台上认识的何白薇与段恪。他们跟在朱盈袖身后走来,面上全是重逢的喜色,就是看到段落英,神情有些微妙,朱盈袖入江湖不久,没见过,他们四人却是认识的,出于礼节招呼了一声。 江春儿拍了拍徐青寄的肩,与他们道:“小徐是倒霉了点,但也别认不出来呀。” 徐青寄还背着昏迷的欧阳荻呢,他颔首:“失礼了,好久不见。” 段恪摆手:“怎会认不出。能回来就好,欧阳兄看起来情况不妙,快去看看吧。” 孟升节一拍大腿:“没错,晚点寒暄,金栀师伯也在,他派去渡月岭的人还没回来,我们给你带路。” “对对对,其他事得空再说。” 江春儿应声:“那你们先行一步,我去见一见白将军,待会儿来找你们。” 徐青寄接到她的眼神,点了点头,跟着五人先走了。 朱盈袖与何白薇慢一步落在后方,两人相互使眼色打哑谜无声交流,最后朱盈袖一拳锤掌,坚定道:“师姐,我是眼见为实!” 何白薇认同,虽然她没见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