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自己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欧阳荻收敛起玩笑,发泄郁闷,“我特地挑上好酒,日夜赶路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晏象和屈方胜打死,你倒好,在这玩金屋藏娇,佳人在侧,逍遥自在,辜负我千里担心也就罢了,竟还以为我无事不登三宝殿?” 徐青寄从他这堆废话里整合出有用的话:“杀他们二人是意外,里边牵扯到北境北军,常老重伤过他们,才让我得手。” “我听说你中了毒?”欧阳荻食指敲敲桌,示意徐青寄把手伸出来。 “是断喉水,他们随身带有解药。” 欧阳荻听言,也忍不住浑身一抖,神情严肃起来,更仔细诊脉。 徐青寄宽他心道:“春儿在侧,运气好,死里逃生。” 欧阳荻只觉得闹心,秀什么秀,江春儿已经知道段落英的事,看他待会儿拿什么秀。 徐青寄与欧阳荻相识时间说不长,却也有两年多,一开始是欧阳荻的救命之恩,之后他也没少帮欧阳荻收拾烂摊子,这烂摊子的确很烂,都是帮他挡一堆找上门的女子,结果就是,他自己也被溅到了点。 “算你命大。”欧阳荻收回手,就算不信徐青寄真的运气好,但这么个大活人摆在眼前,事实胜于雄辩。 他开始说起正事来:“天悲五怪,你打死了两个,剩下的少不得要找上门来。” 徐青寄心里早有数,他简要道来燕国挑拨之事。 欧阳荻看他如此不痛不痒,虽然知道他本就是这个性子,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你也别大意,他们明面上不效忠任何人,打死你那也是江湖恩怨,连常老之死都吃了大亏,卑鄙阴险,你也不怕祸及弟妹。还呆这种鬼地方,是等他们上门不成?” 徐青寄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但卫确在此,他还不能动,况且北境这地方他们吃过亏,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在此,这里反而是较为安全的地方,但之后离开这就说不准了。如今欧阳荻出现,令他得了几分安稳。 徐青寄把酒杯斟满,还敬了他,惹得欧阳荻有些受宠若惊,举杯与他一碰:“这有了姑娘就是不一样,哈……” 他笑声戛然,只因徐青寄握杯的手朝他的手一推,很挑衅。 欧阳荻另一手快速出掌,徐青寄不甘示弱,两人坐于原地并未挪动分毫,两杯酒也在暗自较劲,不倾洒一滴,唯有掌风阵阵,忽高忽低,时快时慢。 一杯酒喝得可谓艰辛至极。 两人边吃边打边叙旧,愈是交手,欧阳荻愈能发觉徐青寄那细微的变化。到了他们这般境界,突破自身之时,但凡心有一丝执念迟疑,若不得化解,便永远止步于此。 他赞叹之声到了嘴边成了嘴欠:“有了姑娘就是不一样,功力大增。” 徐青寄也不谦虚了:“还行。” 欧阳荻立马指着外边:“出去。” 出去打。 出就出。 不多时,夜幕降临,徐青寄与欧阳荻都喝了不少,喝了打,打完喝,江春儿有理由相信小萌口中所谓的最好的好友了,最后喝不动,直接躺一块睡去了。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徐青寄,是个意气年轻人该有的模样,她忍不住问小萌,小萌也是一脸不解:“我也没见师父这般高兴过,往时他和师伯喝酒也就三两杯而已,许是……许久不见的原因?” 江春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去睡觉。 夜半静谧,外头落雪声窸窸窣窣,屋内烛火早已灭去,睡梦中的徐青寄被一只手拍到,瞬间惊醒,看清是欧阳荻后,他闭眼松了口气,发胀的脑袋让他准备再睡过去时,耳边有江春儿劈头盖脸的骂,就是这半睡半醒间,想起欧阳荻竟同江春儿说了段落英的事…… 徐青寄坐起来有些迟钝想着,若还不去顺她的毛,有新的好果子吃。 欧阳荻也跟着迷糊醒来:“上哪去?” 徐青寄指责:“你白日与春儿胡说八道,我再不去,明日就不见人了。” “夜闯香闺?”欧阳荻想了半天,吐出一个十分清晰的“好”,随手指着桌上,“拿刀,撬门。” 可见这事他没少干。 徐青寄也没多想,拿了欧阳荻那柄短剑出门,冷风叫他清醒一些,他低头看了手里的剑,来到江春儿门前,短剑直接从门缝穿过去,把门闩给削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