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 “可我看你耳朵不大好使。” “……”徐青寄心虚偏过头,顺着她的话圆了自己方才的失神,“那就换个大夫看看。” 江春儿这才稍微满意些,话锋一转:“算你走大运,我可为你欠了一屁股债。” 大夫说的那几味药,多亏崔一毫他们,她昨晚肉痛写了张欠条,白纸黑字百两,现在还在她怀里,贴着胸口钻心凉。搁以前,她能为这百两银子发愁? 徐青寄哑然:“我有。” 江春儿一边撕着馒头一边问:“你哪来的钱?” “师父留给的,祖上祠堂里藏有些,还有,”徐青寄把家当全交代了,“你爹给的钱庄凭证。” “……” 大意了。 早该想到才对,就徐青寄这身衣裳哪里像没钱的样子,料是上等料,衣上花纹也是好绣工,和在江家的时候没啥两样,所以她才没想太多。 不说别的,就冲这个,崔一毫他们大大方方借出百两银子,的确不是没有道理。 柳清公的遗产,加上他老徐家的祖产,纵然低调隐世,可几百年的底蕴摆在那,还有功夫钻研功法,哪怕不是大富大贵,也该衣食无忧,怎会没钱?重要是,她爹也有给! 这些年苦的只有她,风吹日晒,吃糠咽菜,不禁阴阳怪气:“看来徐大少爷闯荡江湖,逍遥自在得很,半点不委屈自己。” 这件事,徐青寄理亏在先,不敢吭声,坐相更老实了。 江春儿把欠条拿出来拍在桌上:“记得还钱。” 他立马乖乖收好,想着怎么降降她的火气。 不一会儿,崔一毫他们也下来了,与徐青寄寒暄一二后,朱盈袖问起昨日的事。 知晓细作内幕这事的人少,他们三人并不敢声张,所以那些江湖人只清楚杀害常无仇的另有其人,被徐青寄等人逮住。 而朱盈袖所询问的,是正事。 “应该要让京都来定夺吧。”江春儿昨日只负责把人押到虞州府,至于商讨怎么处置,那也不是她能参与的,只管上头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这事儿他们也聊不出个子丑寅卯,只能骂一顿泄愤,义愤填膺,朱盈袖才觉得她对江春儿认识不够深,哪里阴沉寡言了? 江春儿不能在外久留,但徐青寄要在此等药,她只好先回去,叭叭叮嘱不要瞎掺和事,整一个老妈子担心出门在外的好大儿,徐青寄也不想笑,除非忍不住,遭来江老妈子的白眼和警告。 她回到平安县时,军所大牢院子里正在做丧葬事,常无仇遭人在此杀害,便在此行事,之后再抬灵柩返乡。在场的除了几个僧人,还有常无仇的亲者。 江春儿换上衣裳去上了炷香,才退离出来,郭昊听闻徐青寄受伤,向她询问一二,她老老实实回答,最后忍不住问道:“朝廷……会怎么处置此事?” 郭昊摇摇头:“燕国大概不会承认,归为江湖私人恩怨,那两人是闲散江湖人,不像常老,在北军挂职。” 江春儿不得不感叹:“好厉害的手段。” 不过她想,肯定不会当做江湖事潦草结束。 她告辞郭昊,一路回了清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