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想见识梁国武功,不曾想遇见了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着,他又瞥了边上观望的江、霍二人,亦带有鄙夷:“梁国,也不过如此。” 鄙夷她二人身为官府,此时竟不说句公道话。 霍迎冷哼:“话可不是这么说,哪里都有几颗老鼠屎,岂能因此打翻一船人?不如跟咱们春儿过过招,一叶障目,被屑小迷了眼。” 说着,她拍了拍江春儿的肩,在她耳边嘘声:“一招打服这北蛮子。” 江春儿无言,到底哪来的自信认为她能一招制敌?霍迎却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她认命看向这个魁梧奇伟的北狼人,古铜色皮肤,梳辫留胡,年纪应有三十好几,大刀背在背上,勾着繁复花纹的黑色长衣之下,隐隐可知其皮肉力量。 “晚辈江春儿,还请前辈赐教。” 云廉看这眼前两位姑娘,梁国北狼如今结为友好,不如走下这个台阶,保存各自的脸面,当下答应了。 正准备去那棵大白杨树时,霍迎不忘嘲讽刘义南:“还不赶紧滚?” 刘义南脸色铁青,哼一声走了,临走之时,还冷了小萌一眼。 小萌瞪着他的背影,微胖的双腮鼓起,十分不服气,刚出口两字:“你站……”肩头却传来一股力道,他讶异看过去,只见江春儿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覆上剑柄抓握住:“慢着,不道歉就想走吗?或者让我也见识见识你的三节棍。” 江春儿不等刘义南回答,大步逼近、拔剑高扬,满地落叶尘沙如影随她而行,顺着劲风而起,似是肉眼可见的惊涛骇浪,铺天灌下—— 刘义南大惊,如此普通的一剑,他竟避无可避,用尽全力横棍接下,耳边一阵剧烈铿锵声,周身除却沉重、窒息、闷痛,再无其他感知,双腿发颤,喉中腥甜。 江春儿收剑睨了他一眼:“回去好好修行吧。” 说完,也不管他,径直走到小萌跟前,微微弯腰笑问:“满意了吗?” 她不想便宜了刘义南,让这小孩失望。 小萌眨眨眼,没想到江春儿看着年轻貌美,却能使出如此剑法,简单一招,气势磅礴。 那云廉看着兴奋至极,催促江春儿快些。 小萌看他们一行三人离开,目光盯着江春儿的背影,眉毛再次拧在拧在一块,喃喃自语:“逐水剑法?” 许是眼花了吧?他抬步跟过去,想看个清楚。 大白杨树下,满地落叶随风,伴着尘沙。 江春儿方才出其不意让刘义南吃了教训,也让云廉见了她最为强横的一招,想来他也服气了,便不如霍迎所说,何况云廉并不弱。她剑势霸道,出手比之两年前更为沉稳果决,不带丝毫犹豫。 小萌踮着脚看着,江春儿的武功路数越看越觉得和自己的很像,应该说更像自家师父的,不过他没听说过师父还有同门。 霍迎瞥着身边的小萌,调侃道:“你这小孩,家中有病人,还不速速回去?” 小萌低头看了手中的几副药:“没病人,是备用。”他停顿一会儿,问,“那位军爷师承何人?” “不知。”霍迎也没听说过江春儿哪门哪派,只知江春儿两年前来到北军,军中姑娘日子本就不好过,何况她这细皮嫩肉的,哪怕霍迎放话北军众人照顾江春儿一二,依旧寸步难行,便命人变着花样刁难她,让她知难而退,结果看着娇俏,实则身板过硬,让一群大老爷们直呼服气。算她命好,来到北军不久就遇上深秋围猎,拔得头筹,一举成名,才算立足。 霍迎瞳孔里倒影着正和云廉缠斗的江春儿,势如破竹,步步攻向,那云廉大刀大开大合,下盘稳如泰山。二人宛若狼王与一头小虎崽子,缠斗一处硬碰硬似的,谁也不肯退,劲气将周边落叶震起又化为齑粉。 但江春儿是为女子,终究力道差了点,利剑缠着大刀卸去几分力,快速后退,剑上忽然笼着层肉眼可见的霜白刃气。云廉率先冲来,双手持刀,步履如风,一顿连削带砍十多招出去,刀身嗡响,所过之处沙尘扬起。 一剑一刀快得只见两道赤白残影,江春儿退到那颗巨大白杨树下,清喝一声,上树如履平地,凌空翻跃,双手握剑猛然下劈,云廉侧身收腿,距离脚边仅一寸的地面被劈开一条大缝,震起沙石,江春儿没有丝毫停滞,转腕削过,衔接得行云流水,出招愈发密集。 云廉一时接得够呛,却也更为亢奋,重重一踏地,刀势再升一台阶,刀尖拖着地面发出嘈杂的鸣音,扬刀砍下—— 一刀一剑十字对峙,铿锵刺耳的撞击声里,混着一丝极其轻微的碎裂声,逐渐扩大。 两人俱是一愣,江春儿矮身后跃,几步踉跄退出几步开外,站定后抱拳笑道:“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