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抬起眼来:“殿下没什么说的了?” 张行止道:“殿下派我来问您考虑得如何。” 意思就是没有别的话。 江老爷沉声:“账本在曲见。” 张行止气定神闲:“您可以说放于何处。” 这是拿不到账本,就不放他出京了。 江老爷死死抓住书案边缘,除了妥协,别无他法:“书房,三层,右数第七屉,是个双重机关锁,打开第一重后,里层还有。” 他提起笔,画了下来。 外头虫鸣,整个江家无比寂静。 拿到图纸后,张行止躬身:“殿下说,您且放心,再有一个多月中秋月圆,见见京都的热闹再回去。” 江老爷:“……” 娘的,那方才你说没别的话! 他虽没骂出声,但脸色很明显,张行止幽幽看他一眼,他圆脸憋了口气,更圆了,瞪了回去。 小崽子! 张行止委屈,那是自家殿下要求这么做的,说不能给江老爷任何盼头,省得他就不拿出账本了,又或者狮子大开口跟他提条件。 他收好桌上的机关锁开锁图纸,行了一礼,回去交差。 安王府,李骁坐在灯下看着这份图纸,带有几分欣赏:“画的不错,看来江家有祖传的绘画天分。” “……”张行止差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现在就派人去曲见?” 李骁轻轻应声:“江老爷前脚刚到京都,后脚我就拿到账本,这群人不傻,就算不确定是不是江老爷的手笔,也不会让他好过。” 故而,他只能推迟一段时间,届时江家这账本,就当做是从其他人那里搜出来的,便可保全江家。麻烦是麻烦了点,不过量他们这段时日也不敢乱动。 新帝登基这两年间,精力大多放在肃清余党和朝堂换血上,以致于潼州一群人飘得忘乎所以,加上与桑国隔海相望,潼州对梁国之重不言而喻,他原想留着晚点收拾,不曾想京都某些人与潼州有所牵连。